酒呢,皇上都能忍耐,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父亲教训的是。”傅真羞赧的垂下头,心里仍旧有些不服气。
“傅真你已经十八了,该懂事了,若日后父亲不在了,你要多听长姐的话,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有练武的天分,就是平日懒散了些,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平日忙于政务,仅有的时间也用来栽培了傅逸,对你的督导屈指可数,导致你学业荒废,以后你要克己勤勉,成家立业后,更是要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傅家能走多远,就看你日后的造化了……”
“爹……事情不都过去了吗?干嘛像是交代遗言一样?我以后会像个男人一样的。”傅真不耐烦的皱眉,“不早了,我先去睡了,瞎担心了一天,累死了。”
看着走出去的傅真,傅立业不住的叹气,这时傅湘琴走进来,行礼道:“父亲。”
“你来的正好,这几日你辛苦一下,帮着张忠张罗一下傅真的婚事。”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该做些什么。”
傅立业点头静默良久,开口道:“今日,王妃同你说了什么?”
“父亲都猜到了,又何必让女儿重复一次呢?”
傅立业冷笑一声,他纵横官场多年,有些手段不用问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对于傅湘琴的做法,他甚至没有立场去责备她,傅家以前对不起沈家,更对不起沈凌酒,沈凌酒也不是个念旧情,心慈手软之人,她放过傅家,必然是有人同她交易了什么,而这个交易的人选便是等着浴火重生的傅湘琴,他只是叮嘱道:“董涟漪日后嫁到傅府来,还望你劝说着傅真,不要闹得太僵,这事,是我们傅家对不起董家。”
“日后傅家还要借助董尚书的势力呢,女儿怎么也不会亏待涟漪的,父亲多心了。”
傅立业一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昭王指亲给傅家还有这一层意思么?表面看起来是让傅董两家鸡犬不宁,实则也可以是为王府共同效力,毕竟董涟漪身在王府如同冷宫,董涟漪感激王妃,傅湘琴感激王妃,沈凌酒倒是下得一手好棋。
“你既然攀上了昭王府,日后便多加小心,出行在外别忘了培植几个武功好的跟着。”
“父亲操心了,今日王妃借了女儿几个暗卫,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她借你暗卫?”
“与其说帮王妃养着,不如说是用来监视傅府的,不过都没关系,因为我并不打算与王妃为敌。”
傅立业琢磨了一番,可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
看着傅湘琴,傅立业颓废的坐进藤椅里,每个人都有好几张脸,要么藏在灵魂里,要么藏在皮囊里,让人看不见,而傅湘琴显然是前者,她隐忍蛰伏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日这种契机。
“父亲歇着吧,女儿还有事要处理。”
“湘琴等等……”
“父亲还有什么事儿吗?”傅湘琴转身的瞬间,傅立业起身来到她面前,突然下跪道:“有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