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未睁眼,但她神识已经清明,察觉到身侧的床榻明显的凹陷下去。她便知道是他回来了。
沈凌酒继续装睡,呼吸依旧轻缓平稳。
她倒是难得乖巧。听着身侧之人浅浅的呼吸声,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香,他有些恍惚,一整日的奔波,本该疲乏,眼下却没有半点睡意,心里某处还是多年前的空虚寂寞。
沈凌酒悄悄掀开一只眼皮,瞧着司行儒合眸养神,并未睡着,沈凌酒气得想打人,把她撩拨醒了,他倒好,隔岸观火了!哪有这么轻巧的事儿?
她趁他不备,猛然偷袭他的双手,压在榻上,翻身而上。他头发披散开来,似乎盛着清辉月华,波光潋滟的眸子,一如初见,美不胜收,只是如今这眼底里,多了一个她。
她唇畔依稀有笑意,十足的轻佻。司行儒脸色霎时就温沉下来了,他这是反被调戏了么?
她的身子轻轻动了动,有几缕头发落在他的脸上,“夜黑风高,我觉得我们会发生点什么,你觉得呢?”
司行儒眸子立刻幽深起来,“前几日的苦头这么快就忘了?”
说着他忽然伸手,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腕子,稍稍用力,就将她带到了怀里。沈凌酒却是吓了一大跳,这么安静,她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她本能的想要挣脱,却被狠狠压制,“本想让你休息几日,不想你这么健忘。”
沈凌酒从不跟他客气,大腿勾上他的腰际,扬着下巴冲着他挑衅:“来呀,互相伤害呀!”
“沈凌酒你就是个妖精!”
“妖精好……我就是妖精,妖精可以吃肉!”
司行儒:“……”
翌日
沈凌酒没能下得了地,不是昨晚太激烈,而是她腿勾他腰时太用力,扭到了……
不作就不会死,这是真理!
早上司行儒给她按了一会儿,又敷了点药才勉强好些了,沈凌酒借机赖床,就连早饭都没兴致,司行儒穿戴整齐要去早朝,虽然每次他来了兴趣去上朝,不过就是听个尾声,但他依旧乐此不疲,沈凌酒是不能理解他这种变态行为的,她觉得他纯粹就是日行一恶,跑去恶心司行傲的。
见他提了裤子就要走人,沈凌酒突然想起昨日王府的事儿,忙叫住他语气沉痛的道:“昨日王府的事儿,蓝总管有跟你交代么?”
“嗯。”他淡淡应着。
虽不情愿,但她还是得请示一下,“你那小妾……本王妃若是处置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这种小事,以后无需请示本王,你看着处理便是。”司行儒说完,临走时又看向她,意味不明道:“听说给你养鸟的容公子为你受了伤?”
沈凌酒一本正经的点头,“容公子为了保护你媳妇儿受了伤,你怎么这副表情?”
司行儒勾唇,笑容冷了八个度,“那本王应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