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昭王没让追查此事,你知道么?”文玺无奈只好说出实情,“我看行刺就是来搅乱的,故意让大家精神紧绷,这么喜庆的日子,生生让众人提心吊胆。”
“谁这么无聊,送这等大礼。”
“还能是谁?”
几人说到这里都不在说话,一是人多口杂,二来沈焕在此,不宜说得太过明显,大家心知肚明便好,这出戏除了是皇帝宣泄他的不满外,其实并未给昭王造成实际性伤害,但昭王睚眦必报,怕是也不会轻易揭过。
“我看今晚要宿在这里了……不如晚上我们去……”
不等文玺说完,沈煜书脸立刻沉了下来。苏玉楼也猜到他要什么了,眸色风云变幻。
蓬莱阁
沈凌酒帮青葵包扎完了肩膀上的伤口,复又将盖头盖下,她斜倚在床头,摸着干瘪的肚子道:“去给我弄两个鸡腿过来。”
“外面有几个嬷嬷守着。”青葵有些犹豫。
“全部打晕!”
青葵:“……”
这时,床底传来一阵响动,沈凌酒屏住呼吸和青葵对视一眼,青葵高度紧张的盯着床下,开始悄悄拔剑,不等她剑抽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便从床底滚了出来。
“皇婶,我有鸡腿!”
沈凌酒对于小骚包的出场方式已经熟门熟路,并不惊讶,倒是青葵吓了一跳!
沈凌酒看着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的小骚包司行谷,咽了咽口水,拼命抑制住对他手上美味鸡腿缱绻流连的眼神。
“起……起来说话!”
闻声外面的几个嬷嬷便要进来,被青葵亮出的宝剑又缩了回去。
小骚包爬起来看着啃了一半的鸡腿道:“皇婶不介意的话……”说着他往前一伸。
好了,考验尊严的时候到了!
沈凌酒苦哈哈地蹲在床上听着青葵在外头舌战群儒。
她……已经……饿了……一天了……
沈凌酒望着他手中的鸡腿,缠绵哀婉地对着那被啃了半边的鸡腿流连半晌,最终在放下王妃的面子吃小骚包口水和继续饿着中,选择了具有尊严的后者。
“皇婶……想不到你竟然嫌弃我的口水。”司行谷比饿了一天的沈凌酒还要幽怨。
“不是那个……你还在长身体,皇婶不能禽兽不如。”
小骚包继续幽怨委屈却故作几分坚强,“想不到皇婶如此仗义。”说完,他看着沈凌酒没有胎记的脸,又是一阵伤感,声音幽怨到听起来都让人心碎:“你胎记怎么没了?”
沈凌酒摸了摸脸,思考措辞,“这个胎记……其实是我以前洗脸没洗干净……昨日洗得狠了些,便洗掉了!”
小骚包果然信了,浑身一激灵,抬头望去,“原来皇婶以前竟然从不洗脸么?”
沈凌酒一手撑着额头,一副说话很累的样子。
小骚包一泓清水般的眼眸似在水波里荡了荡,叹气,又是一副“本皇子虽然很伤心,很难受,可如今也只好接受你没有胎记,不再拉风”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