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
沈凌酒还躺在床上,沧九便鸡飞狗跳的冲进去把她吼起来,“小姐……别睡了,大事不好了!”
沈凌酒抬了抬眼,还是很困就懒得理他,哪次他不是大呼小叫的说大事不好了,结果能有什么大事?
“小姐,你真不能睡了,圣旨到了!”
“圣旨?”
沈凌酒掀开一只眼皮,“圣旨?谁的圣旨!”
“你的圣旨,赶紧起来吧,整个沈府的人都跪在外面接旨呢!”
沈凌酒头痛欲裂的爬起来,打了几个哈欠,懒懒散散道:“更衣……”
一柱香后,沈凌酒捧着落在手里的圣旨,下巴都要惊掉了!
此刻她不仅是睡意全无,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沈府一片震惊中,她双腿发软的回到了听雨阁。
沧九和她一样,整个人都跟失了魂似的,许久都还沉浸在圣旨的内容上。
沈凌酒呆滞了一会儿,发现不能坐以待毙便让帮九快马加鞭去请文玺。
沧九惊魂未定,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飞身出了院子。
看着他飞走的身影,沈凌酒嗓子发干,她想喝口水,却发现端茶的的手都在抖个不停。
很快沧九飞身回来禀报道:“文将军正在新兵操练场忙碌,眼下没空过来。”
沈凌酒放下茶杯,淡定道:“就说我寻短见了,要上吊!”
沧九脸一抽,又飞身走了。
一个时辰后,文玺和沧九一人一匹快马,快速赶到了沈府,等文玺匆匆来到听雨阁时,入目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沈凌酒让下人在院子的石桌上摆满了吃的,有香酥糯米糕,桂花酥甜枣,福禄叫花鸡,雪山清蒸鲈鱼,一品大闸蟹……而她正大块朵硕的啃着鸡腿!
沧九:“……”
文玺指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沈凌酒问沧九:“你不是说她上吊了吗?”
沧九哑口无言,半响才看向沈凌酒,“小姐……你不是要上吊吗?”
沈凌酒擦了擦嘴边的油泽打了个饱嗝,才悠然起身,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道:“你懂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上吊!再说了……反正我是将死之人,还不能吃顿好的?”
文玺和沧九抬头看天,竟无言以对!
“啊……别拦我,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大家有缘来生再见……”沈凌酒一边喊口号,一边淡定的搬来桌子,找来白绫上吊。
“你就别装了!演戏不累?”文玺说着也不客气的坐下,开始吃东西。
沧九傻眼了,这一个二个不慌不忙的是什么意思?不是火烧屁股了吗?
沈凌酒凳子一丟,跑过来看准文玺的大腿就抱上去,表情生动凄惨,如被凌迟的囚犯,“表哥……你要救我啊!”
文玺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道:“米……这素叫喔去屎!”
“既然表哥不肯去死,那就让我去死好了!”
“你冷静点,等我吃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