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难受了?”
“胃……好饿。”
文玺:“……”
文玺防备的看着她,“你又想干什么?”
“想吃叫花鸡。”沈凌酒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表情十分哀戚。
文玺神色肃然:“你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沈凌酒咬着手指头,点头如捣蒜。
文玺离开的时候,天快亮了,雨势渐停,沈凌酒拄着下巴,期期艾艾的等着文玺的叫花鸡。
这时,一个行乞的老头来到沈凌酒桌边,闻着醉人的酒香,他如饥似渴的咽了咽口水,他半张脸都被被乱发遮着,身上的破布袋很沉,压得背都驼了
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着她喝剩下的酒壶,问沈凌酒:“剩下的酒可不可以给我解解馋,我……我给你这个换。”
说着湿漉漉的老头将手伸进他那破烂不堪的袋子,在里面翻找着,很快他翻出一个带着泥巴的珠花,眼巴巴的望着沈凌酒。
沈凌酒见他眼珠都要落到酒里了,想必是个酒鬼,便把文玺那壶尚未喝过的酒让给了他,“下雨,天寒,你拿去吧,珠花拿去换几个包子吧。”
“谢谢,谢谢,姑娘是个好人,必得善缘。”
老人说着随手糊了一把脸,拿过酒壶生怕沈凌酒反悔似得,揣着酒,护在怀里便朝着他的乞丐窝去了。
文玺回来时,沈凌酒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他雇了一辆马车将她送回了沈府。
翌日,卯时,沧九急急忙忙的跑向听雨阁,见他慌慌张张,苏以泽拦住他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这次小姐有大麻烦了,赶紧叫她起来。”沧九神色恐慌,“不是,叫她赶紧逃走……”
眼见沧九朝内室走去,苏以泽一把拉住他,“你等着,我去叫她。”
“等不及了。”
沧九急得一掌将苏戈推开,“都生死关头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说着沧九端过苏戈给她准备的洗脸水,撩开蚊帐正要泼下去,却愣住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沧九良久都回不过神来,“人呢?”
苏以泽上前来也是一怔,“刚才都在,我不过去打了个水。”
“现在怎么办?”
沧九一脸迷茫,现在反而不急了。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儿?”
苏以泽微微皱眉,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小姐……小姐可能……”沧九说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抖了抖,许久,才用力挤出几个字,“可能杀人了。”
苏以泽挑眉,问:“可能?”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得到大理寺的密报,说小姐杀人了,京都犯了命案都是直接交由大理寺审问的,现在公子又不在,大理寺便直接派人过来缉拿小姐了,此刻已在路上……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赶到沈府。”
苏以泽皱了皱眉,大理寺的刑罚审问手段他是知道的,他看着沧九严肃道:“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她问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