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看着她一时间百感交集,所有词句都肤浅地汇成了一句话——“你的脸不治也罢。”
沈凌酒:“……”
脸皮厚就脸皮厚,说得这么婉转作甚?害她差点听不懂。
沈凌酒一抖,抬头去看他,月色浅浅的照在他白衣上,于地面投下一道拉长的身影。她小声嘟囔了几句,跑上去挽住他的手道:“我……我真怕蛇……”
司行儒扶额,“害怕就走快些。”
这时沈凌酒突然发现司行儒周身烫得可怕,她鬼使神差的摸上他的额头,“嘶……你发烧了。”
“所以,让你走快些……”
不等他说完,司行儒便感觉头重脚轻,下一秒眼前一黑,他凛然倒在了沈凌酒怀里。
“喂……你醒醒,别吓我啊?”
肯定是伤口感染处理得不及时,发高烧了,方才她还骗他背她,现在怎么办?
沈凌酒使出力气将他拖到一棵大树下,看这样子,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届时杀手找来她很是担忧能否护他周全,只盼沈煜书和昭王的人能够快些找到这里。
沈凌酒打水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接着重新上药,又将他抱在怀里取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看着渐渐发白的天空,她伸手握住司行儒的大手,那浅淡的温度,无法让人心安。
她下巴抵在他的额头,没甚力气道,“司行儒,你……你再不醒来,信不信我强了你!你别以为我干不出来,我……”
“我信。”
那干哑,无力的声音一出,沈凌酒手一紧,豁然低头,“你,你醒了……”
“嗯,还好只是劫色,我怕我再不醒来,你就把我烤来吃了。”
“那……那也得先那个了……才杀。”
“嗯,你完全干的出来!”
“额头那么烫,还能贫嘴,看来是我瞎操心了。”
看着沈凌酒眼底溢出的那丝水色,还有那一抹亮光,司行儒点头,嘴角溢出点点笑意,“走吧。”
“你……你行不行?。”
“要不,你背本王?!”
“背你可以啊,你娶我我就背。”
“本王此生不会娶妻,你……”
“司行儒,一大早的,你的嘴实在太欠了,信不信本小姐强吻你?”
“咳咳……咳咳……”
“我说了,不要轻易拒绝我,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这还没嫁给本王呢,就开始河东狮吼了,真娶了你,本王肯定红颜薄命。”
“你……”沈凌酒气得直跺脚,这男人嘴太坏了!毒舌起来,简直就是衣冠禽兽,根本和沈煜书没有差别,她冷静冷静,再冷静,呼吸呼吸深呼吸,“还嫌弃女人是个麻烦,现在你才是个麻烦好吧?”
“嗯,你很有先见之明。不过现在才说这话,晚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远方草丛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速度极快,脚步众多,一听就是大批人马,沈凌酒握紧手中的剑,和司行儒对视一眼,心跳均有些不稳。
来者何人,是敌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