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邀雨对自己的肯定,拓跋焘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额头近得快顶到邀雨的头上了,“那你究竟对朕有什么不满?朕自认文治武功,皆不输旁人。朕愿意以江山为聘,你又为何一直抗拒?”
檀邀雨感觉自己好像被拓跋焘绕进去了,她尽其所能地解释道:“不是你好,我就得心甘情愿嫁给你吧?我在地宫里被关了十年,才刚自由,就又被关进后宫里。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愿意的吧?”
“所以你只是不喜欢后宫?不是不喜欢朕?”拓跋焘进一步问道。
“不是。”檀邀雨这点还是很清楚,“我的确不喜欢你。”
拓跋焘的声音冷了下去,“那你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
一个影子快速划过邀雨的脑海,还不等她自己分辨明白,嘴上就已经答道:“没有。”
拓跋焘直视着檀邀雨的眼睛,见她不似作伪,才笑着松了口气,“那就好。否则朕只好杀了那个人了。”
檀邀雨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提醒拓跋焘道:“你自己还是我手里的人质呢!说什么取别人的性命。”
拓跋焘伸手将匕首推开,“行了。把你的匕首收起来吧。你要想杀朕,不用匕首朕也死了。朕会放你走的。朕之前说的话也依旧作数,檀将军与其留在刘宋受南宋皇帝猜忌,不如弃暗投明,来北魏大展拳脚。”
邀雨一边收起匕首一边嘟囔道:“刘宋肯定是暗,可陛下这儿也未必是明。”
拓跋焘看着前方黑暗笼罩的天空,叹道:“你我身处乱世,哪儿来的明?大魏不是明的话,仇池更不是。中原终究要一统。就像你早晚都一定会是朕的皇后。”
拓跋焘拍了拍自己的御马,“朕记得欠你一匹好马,这匹是朕的爱骑,今日就送给你了。今日你离开,朕就会立一位皇后,堵住群臣的嘴。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这皇后之位还是你的。朕的寝殿中,也只会摆放你铸的那尊金人。”
檀邀雨猛地抬起头,“那金像不是已经融了!你骗我?!”
“你又骗了朕何止一次?”拓跋焘说完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檀邀雨,“用你这聪明脑子给朕记清楚了。只要那尊金像在,你就永远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拓跋焘往回走,直到快接近后面跟着的魏军时,才一挥手,让后面的大军放了子墨等人。
子墨当即纵马向邀雨而去,同拓跋焘擦身而过时,两人都互相回望了对方一眼,随后那犹如实质的目光便被马蹄激起的烟尘掩盖,不复再见。
拓跋焘回到大军中,很快有人为他牵来了一匹新马。他回头又看了眼檀邀雨离去的方向,随后一夹马腹,带着军队返回统万城。
拓跋焘才刚到东城城门,便见赫连珂正在城门处等候。
她瞧见拓跋焘归来,立刻策马迎上来,“陛下,您平安无事就好。”
拓跋焘扫了赫连珂一眼,“你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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