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真是被拓跋焘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给气着了,她冲城墙那边偏了下头,“你看看你的士兵,这么顶着箭雨往上冲,你觉得他们死得值得?”
拓跋焘沉默了。如今他的确没有更好的攻城之计,若是檀邀雨真能如她所说,从里面打开城门,魏军就能减少很多的死伤。
一帮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在夏皇宫里的赫连昌正用酒合着拜火教的欢喜丸服下,然后追着只裹了一层薄纱的女婢们玩闹。
夏军的传信兵一路骑马从东城门飞奔入宫,由于军情的传令兵,可以不经通传直接入殿,所以传令兵根本不犹豫,就跑了进去。
一个女婢正被赫连昌追得慌不择路,一下子扑进了传令兵的怀里。传令兵先是吓了一跳,之后又被女婢似有若无的衣服晃了下神。
直到赫连昌恼怒的声音响起,传令兵才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禀报道,“皇上,平原王派兵来援,此时正在城下同魏军交战。属下来时,他们已经打退了一波魏军。属下……”
还不等传令兵的话说完,赫连昌已经暴怒道,“什么!平原王回来了!还打赢了魏军?!”
“不是,”传令兵忙解释,“是平原王的军队,可人数不多……”
赫连昌此时的酒劲和欢喜丸的药劲儿同时上来了,眼前都已经出现了幻象,哪里还听得清传令兵的话?
他大吼着取下墙上挂的宝剑,嗖地一声将剑抽出直指向天,“朕才是天子!平原王算个屁!朕想给他的,他才能有!朕不想给他的,他什么都不能拿!”
赫连昌摇摇晃晃地从台阶上走下来,“若不是朕登基,他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今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耍威风!来人啊!取朕的战袍来,朕要亲自出门应敌!将魏军杀个血流成河!”
赫连昌边说边挥舞宝剑,由于用力过猛,险些摔倒,还是传令兵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结果赫连昌更加愤怒,“你扶朕做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朕不如平原王!啊?!你说!说!你要是不说?朕砍死你!”
赫连昌说着举刀就往传令兵身上砍。
传令兵吓坏了,忙闪身躲开,拼命解释道,“皇上,属下没那个意思啊!”
赫连昌根本不听,举着宝剑在后面穷追不舍。
传令兵慌了,皇上要杀他,有罪没罪他都是个死。他急中生智,忽然冲外面高喊,“皇上您看,平原王在外面!属下帮您穿铠甲,助您冲锋陷阵!”
赫连昌楞了一下,往大殿外看去,欢喜丸的作用之下,影影绰绰地好似真看见他的弟弟赫连定正站在门外对他冷笑。
赫连昌怒吼道,“朕的铠甲呢!还不快给朕取来!”
方才赫连昌喊第一声时,就有内侍去取铠甲了,此时正好端了上来。
也不用传令兵服侍,内侍们就七手八脚地帮赫连昌将盔甲穿戴好。
赫连昌用剑支在地上,撑着自己东摇西晃的身子,高声问道,“朕的马呢?!”
内侍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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