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酒。”
子墨看邀雨满脸通红,以为是她酒劲儿上来了,转身往厨房而去,“你先进屋,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邀雨懊悔地原地跺脚,她居然连一口酒都没喝到,全喷了嬴风。太浪费了!
子墨听到声音回头,邀雨已经老实地站好,“我这就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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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风从肴楼逃出来,拐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转眼的功夫就换了张脸出来。为了以防万一,嬴风还是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只等着天亮混出平城。
可他刚走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前面的路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人身上的衣服打了不知多少个补丁,却浆洗得很干净。一头乱发挡在脸上,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最奇怪的是,这人大冷天里却只穿了一双破草鞋。
嬴风一看这人的打扮就心中叫糟!他想过谎话会被拆穿,可没想过会这么快啊!现世报也没这么速度的!
姜乾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我那师弟最是古板,当初我收雨儿为徒,他都好一通不满意,怎么他自己教出的徒弟,却跟个泼皮一样满嘴谎话。”
嬴风心里虽慌得万马奔腾,脸上却带着笑意作揖见礼道,“晚辈拜见师伯。早就听闻师伯武功盖世,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有缘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姜乾却不受嬴风讨好,“我且问你,我何时同师弟给你和雨儿定亲了?”
嬴风嬉皮笑脸,“应该快了吧。晚辈不急。”
姜乾伸出手,只是在空中弹了一下,嬴风便觉得自己额头如同被铁丸狠狠击中,人直接就飞了出去。
姜乾走到嬴风身旁,“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搞不懂你们这些小郎君都在想什么。这么个一戳就破的谎,你又为什么要说?老头子也是闲操心,等你们再见面,她自然会同你清算。到时候怕是会把你打得比上次还要惨。”
姜乾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待嬴风扭头去看时,姜乾人已经不踪影了。
“师伯!”嬴风无所畏惧地大喊道,“您这招隔空弹脑瓜崩儿能不能教我啊!”
“滚——!”
嬴风听声音,似乎姜乾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让他滚,那就是不计较了?嬴风松了口气,他原以为今天跑不了一顿毒打呢!
嬴风自然也知道这种谎话一戳就破,可他若不这么说,怎么能让檀邀雨一时心神失守?他又怎么能一亲香泽?
最关键的是,他这一走就是半年,没有这一吻,邀雨又怎么会时不时想起他?
嬴风揉了揉额头被弹肿的大包,疼得直龇牙,“只要她不忘了我,时时念着我,哪怕是气我骗她,被打一顿都值得。”反正嬴风算准了邀雨不会因为这事儿对同门师兄下杀手。
嬴风估计姜乾又去暗中观察檀邀雨了。说也奇怪,师伯他人明明就在北魏,而且估计他时刻都在暗中盯着檀邀雨,那什么不直接同邀雨见面呢?为何一定要等到及笄之后?
这一整晚,邀雨,嬴风和子墨全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