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的眼角而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魅惑。
傅建柏的目光越发地灼热起来,喉咙一阵阵发干,隐隐间更生出身上这套量身定做的制服突然变得不合身的感觉来。
久久没有等到许丽娟回应的叮当甩了甩尾巴,毛绒绒的脸上也第一次浮现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心里一焦急之下,嘴里更是忍不住地“喵”出来了。
小娟,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与此同时,叮当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道:关键时刻玩什么矜持,你都嫁过人,生过娃,还做了几十年的阿飘,什么事情没有见过,还在傅建柏这个前世今生都没有谈过恋爱的童子鸡面前装纯!喂,这种纯偶尔装装就行,过犹不及,尤其这种关键的时候可绝对不能掉链子啊!
许丽娟犹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似的猛地跳起来,将趴在自己肩膀上面的叮当拽下来,按在怀里,拨脚就往门外冲去。
唯有轻风隐隐地送来这样一句话:“好吧!”
短短几秒,许丽娟就彻底消失在傅建柏面前。
“耶!”
傅建柏咧开了嘴,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地跳了起来,紧紧抱着箱子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就准备像往日里兴奋和激动的时候打上一套拳舒缓一下情绪,以免等下出去后惊吓到许丽娟。
“砰!”
“嗷!”
下一刻,两个箱子一前一后地坠落,狠狠地砸在了傅建柏的身体上。
并没有跑远的许丽娟听到这声痛呼,忙不迭地窜了回来。不过,下一刻,她就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了,而被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的叮当则露出一个“不忍目睹”的神色。
无它,只因一向给人予“不为外物所动容,更置困难坚险于无物,只是站在那儿就给人予一种安全感”的傅建柏竟然捂着脚在储藏室那狭窄的范围内,如同一只活泼的小松鼠一般上跳下窜个不停。
傅建柏犹如被点穴的人似的单脚悬地,半弯着腰,一手撑地,一手指天,那姿势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刷”的一声,傅建柏的脸立刻就红透了,即使他的肤色黝黑,但也无法遮掩住他从心里往外逸散的懊恼和尴尬等情绪。
“小娟,我只是太高兴了。”傅建柏轻咳一声,手脚迅速回归原位,然后一本正经地将凌乱的箱子回归原位,再将许丽娟指定要送给傅老爷子的两箱水果重新抱起来,迅速掠过许丽娟的身旁朝门外窜去。
傅建柏这幅欲盖弥彰的模样,落在许丽娟眼里是怎么瞧,怎么可爱。
“傅大哥……”许丽娟默默地将到喉咙的“你的身体没事吧”这几个字咽下肚去,改口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话一出口,许丽娟又怕傅建柏怀疑自己瞧不起他似的,忙不迭地补充道:“家里的储藏室有些小,那些装东西的箱子也或大或小,一点也不标准,层层叠叠地摞起来,一不小心就会磕碰到,过几天我就找一家造纸厂定制一批箱子,往后那些蔬菜瓜果全部拿这种箱子装,就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
体味到许丽娟话语里潜藏着的关心之意的傅建柏,只觉得自己犹如吃了一整罐蜂蜜似的从嗓子一直甜到了心:“小娟,特种部队的训练项目比这残酷多了,我的身体早已对各种危险情况形成了一种应急反应,所以,其实,刚才我并没有受伤。”
“小娟,傅建柏在说谎。”叮当毫不犹豫地拆穿了傅建柏的藉口,“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能让自己不受伤,不过,今天嘛……”
话,点到为止,而许丽娟也立刻就想起了刚才傅建柏表白的那一幕,于是,那好不容易才散去的红晕再次悄悄地爬上了双颊。
“下次,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这句极低极轻的话,落在傅建柏耳朵里,让他立刻就觉得那隐隐作痛的后背和手腕犹如被沁凉的清泉浸泡着似的,刹那间,痛楚全消。
“好。”傅建柏慎重地应诺道,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往那个无所畏惧的孤胆英雄了,而是有了爱人和家庭牵绊的成熟、理智且有担当的大男人,理当在最短的时间里为许丽娟筑起一间遮风挡雨的爱巢。
如此一来,他就更加需要用心地调养自己的身体了,总不能在最好的年华里去世,然后就留下许丽娟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应对人世间的一切苦难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