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艺术的更是嗤之以鼻,所以跟你走到一起,需要我付出很多努力跟代价。”
万长生再人渣也说不出那就不要走到一起的话,只能忍痛放弃最后一杯半饮品起身:“走吧,还是先回房间休息,有些事情想多了无益,只能自己去做。”
跟着起身的杜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万长生那小速写本揣自己兜里,忽然说:“那我们就做吧?”
万长生楞:“啥?”
杜雯是认真的:“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还怀个孩子,我会算时间!”
万长生捂头,接过侍者的账单,熟练的用手机买单,到了电梯间才低声:“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一直给我展现的都是个独立自强的现代女生,怎么也有这种封建落后的思想,更重要的是,你觉得像你父亲这种人,会因为这种事情改变主意?”
杜雯可怜巴巴的抬头:“你也看出来了?”
万长生无奈的摊手耸肩:“我给你说过我摆摊刻章,经常都得兼职算算命拆个字啥的,多少能看点。”
杜雯可能是真喝了酒:“忽然想跟你一起过那种摆个摊,合伙下套骗点钱的小日子。”
万长生最烦这个:“怎么就是骗钱了呢?我是凭手艺吃饭的!”
看着苦恼的万长生,杜雯那眼底流淌的感情哦,禁不住就把手从万长生的胳膊往他脖子上挪。
还好叮的一声,电梯到楼层了。
两人回房间,杜雯还想真的借酒闹事,可惜真没万长生力气大,轻而易举就把她制服了丢床上,关门睡觉去!
但这一晚显然不太平。
凌晨两点过的时候,竟然有警察来查房!
哪怕万长生睡在外面沙发上,依旧被警察翻来覆去的盘问了好久的信息。
被惊醒的杜雯抱着手臂靠在卧室门边一言不发。
傻子都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
第二天两人赶到考场确认报到,熟悉了考场以后,杜雯立马开车回去把房退了。
然后也没再找什么酒店,打电话给她什么同学,一位女生开着辆斯玛特过来拿了房门钥匙给她,好奇的看了万长生还鬼鬼祟祟的给杜雯竖大拇指!
万长生觉得自己又有点像勾搭了大家闺秀私奔的穷书生!
可私奔的小鸳鸯,考前的晚上正待在这套三环内高级大平层客厅里面画素描,杜雯接了个电话:“我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能不能别搞那些让我很丢脸的小动作……停啊,你把我的银行卡停掉啊,反正现在我还可以找奶奶,找我妈要零花钱……”
旁听的万长生又感觉自己是吃闲饭的小白脸。
但随着杜雯的动作慢慢凝固,好像在听那边长篇大论说什么,他就能顺手在画纸上给杜雯画白描了。
万长生隐约有种感觉,差不多到头了。
他跟杜雯之间这段相处的时光,已经走到了尽头。
因为和前面尽量强硬的虚张声势不同,后来杜雯有悄悄瞟万长生,目光里带着犹豫和思索。
那就是在权衡了。
自问在观音庙前面多少练出来点眼力,这俩月对杜雯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知根知底。
万长生知道她在面临抉择。
所以抓紧时间快速的勾勒下这美丽的身影吧。
或许,以后真的再难相遇了。
万长生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这世上很多的随口告别,其实都是见此生最后一面。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