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纸巾,给她擦,她便掉的越发汹涌。
秦鸩半依靠着身后的靠枕,不再给她擦眼泪了。
他是个十分讨厌女人哭的,无论是细声软语的哭,还是撕心裂肺,他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他本以为,她哭一会儿,就好了的。
结果,她由默默无声辗转嘤嘤咽咽,最后到了放声抽泣,这让他有几抹类似于烦躁却找不到可以舒缓时那种抑郁。
眉头渐渐皱起,打断沉浸在不知道是何种情愫中而哭泣的小姑娘,“别哭了!”
他音量比从前都要高,冷茹被他突然大声说话吓了一大跳。
她抬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秦鸩见她眼泪鼻涕糊弄成一团,哭的脏死了,“你脏不脏?”
冷茹傻乎乎的:“啊?”
“长的本来就不好看,偏要哭,哭的丑就算了,还要弄的这么脏?”
冷茹:“……”
“去把自己弄干净,在过来!”
冷茹被嫌弃一脸也没觉得不开心,因为她已经确定了自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对她态度是好还是恶劣都没多大关系的。
她一溜烟的跑进盥洗室洗了把脸,又一溜烟的跑回来,搬过一只小凳子,乖乖的靠在男人床沿坐着,一双杏眼红突突的看着秦鸩。
她咬了下嘴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我不管你要不要我的,我都是要嫁给你的。”
面前的小姑娘不过十八岁,在秦鸩看来,她或许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却唯独分辨不出什么是爱和不爱;
爱分很多种,但冷茹对他或许喜欢也或许是有些爱慕,但绝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欢女爱。
她大底是有一种或是倾慕或是同情或是报恩的心态,有着要嫁给英雄主义的情怀,对他一时有着迷恋,也是能够理解。
这种迷恋,并不能持续很久。
秦鸩看着她,“听我说完。”
冷茹很乖的噢了一声。
“我是双子心,本有两颗心脏!”
冷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漂亮的睫毛上还有一滴眼泪,就那么晶莹剔透的挂着没能掉下来。
她甚至因为过分震惊,嘴巴张的大大的却没能说出话来。
“在给你供养心头血的那次,摘了一颗。那颗心被特殊的方式保存到了现在。”
“它能治你现在的病。”
秦鸩说到这,漆墨琉璃的狐狸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还小,还分不清喜欢和爱。”
“我是个站不起来的废人,但又是个心狠手辣没有心肠的人。你是个好姑娘,嫁过来便就是委屈,守寡式的婚姻,会很寂寞…”
冷茹听懂了,打断他:“我不要你的心,我就要嫁给你。”
秦鸩眯深眼,似是头疼般的口吻,“我这么和你说。之前眼巴巴的娶你,不过是攀附冷家权势,利用你……”
冷茹笑,眼神澄澈:“我喜欢被你利用……你快娶我吧,我心甘情愿的!”
秦鸩:“……”
“除非你有别的女人喜欢了,别的我都不在意的。”
秦鸩捏了捏眉心,有些超出他的控制,他静静深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我是个痿男,你若是冠上了我的姓氏,就永远只能做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