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管家,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情绪过于冷漠,随口应了一声,就去撩拨他的小夫人去了。
他给琳琅讲了笑话。
怀里的人笑得花枝乱颤,眼眸盈着水波,流转着顾盼生辉。
管家微微捏紧了拳头。
几天后,在一个下午,未央出去办事了,琳琅在花房里修剪着花枝。丫鬟知晓她有这个习惯,便在外头的走廊里候着,偶尔困了就打个盹儿。
突然间,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琳琅知道来人是谁,但还是要故作惊慌挣扎一下,紧接着就被对方蛮横拖走。
他将人带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压着她的肩膀,抵在灰白的墙壁前,一双幽黑如夜的眼死死盯着她,那里面有太多的复杂情绪,最终换成一种冷冰冰的态度。
“怎么,出去半年,你又跟祝无央好上了?”
锁骨上还残留着他人的痕迹。
需要假戏真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眼神闪烁,就想推开他往外走,“他快回来了,看不到我会着急的,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改天?改天是什么时候?该不是后会无期吧?”他冷笑着抓住对方的纤腰,迫使她贴着自己的胸口,他想要好好看清这个人,看她究竟还有没有心。
“你明明对他动心了,还想骗我?”
眼前,这双眼睛依然美丽得令人怦然心动,可现在却在欺骗他!
“我、我没有……”
她咬了咬唇。
这副心虚的模样却激怒了管家,他血液上涌,粗暴扯开她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
对方吓坏了,拼命拽着自己的衣带,可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一个素有习武的成年男性?
“做什么?”
他压在她的身上,墨发披散着,显得阴魅,“夫人,你不懂么?通奸啊。”
“你疯了,我们会死的!”
“死了也好,起码在一起。”
琳琅心想,这娃还是太纯情了,就一点的暧昧就刺激得要发狂。
表面上她还得做出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绝望。
这具身体在颤抖着,那么柔弱。
他沉默了。
“你以为,那个男人是真的喜欢你?娶你进门,也不过是为了续他妹妹的命!”
琳琅愕然看着他,“你、你说什么?什么叫续他妹妹的命?”
管家幽幽地说,“你也知道,他妹妹身体虚弱,生孩子的时候更是差点就活不下来了,可是这个人却在半年前突然痊愈,像个正常人一样,不奇怪吗?”
她结结巴巴地说,“那跟未央有什么关系?”
“呵,你还听不懂吗?他们兄妹俩把我们的孩子做成了药引!”
女人怔了好半天。
然后在某个瞬间突然崩溃。
“孩子?药引?这是怎么回事?!孩子,我们的孩子怎么了?他不是病死的吗?”她死死抓住他的衣领,眼眶泛红,不可置信看着他。
“你在骗我的对吧?未央他、他怎么会……”
她大受打击,身体摇摇欲坠。
管家扶住了她,面无表情,“既然你不相信,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一个知道全部真相的混蛋。
他一直都安排着人手看着她们母子俩,可是他没有防住未央,虎毒不食子,他压根没想到对方从头到尾都在骗琳琅!
这一切,都是冷血的圈套!
他本来想将这件事告诉琳琅,可是自从失去福儿以后,这人的身体每况愈下,眼看熬不过几年,要是知道她的丈夫一直都在算计她,还拿了孩子当血引,她怎么能受得住?
管家带着琳琅去见了一个道士,面白无须,身体微微发胖,他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神情带了些惊恐。
男人粗鲁扯下了塞住嘴巴的白布,冷漠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说出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道士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两年前,我在街上偶尔见到了祝小姐……为了赚上一笔,就跟城主说,取至亲之人的心头肉方能治愈令……祝小姐不愿意,两人还争执起来……后来我知道城主是纯阳之体,于是又换了个说法,只要与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子生下至亲骨肉……”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面前的美貌女子低低笑了起来。
笑声中带着一股儿悲凉与怨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被骗了啊,彻彻底底骗了……”
管家轻轻将人搂着。
听见她轻飘飘地说。
“我要让他……替我孩儿偿命……”
她转过身,仰着脸,“你会帮我的吧?”
“……好。”
他温柔拭干她的眼泪。
琳琅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嘴角微微勾出笑容。
这就是,借刀杀人呢。
她啊,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的人。
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