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侍卫们则进驿馆内用了杯热茶,主要也为歇歇屁股。
——唯有长时间骑马赶路的人才懂那种痛。
约莫歇息了一炷香多些的时辰,炎华将喂饱的马儿牵来套回马车上,一声号令侍卫也立即上马,继续赶路。
太阳渐渐西落,天色由白亮转为暖红。
这时忽然有个夹中的侍卫眉头痛苦的纠结起来,突然觉得四肢无力,头重脚轻,拉着人便朝着马头栽去,坠下马来。
“出事了!”垫尾的侍卫刚好能看到他,立马大呼一声。
所有侍卫停下,两辆马车也停下,苏鸾掀开自己这侧的窗帘刚好能看到那个倒地的侍卫。陆錦珩也起身靠在苏鸾身边,手抓着她的手将帘子撩得更敞亮些。
陆錦珩的双眼微微眯起,从那个侍卫的状况看出事态不妙。
“炎华!”陆錦珩喝一声,示意炎华去查看一下。
在前开路的炎华本也正朝着那倒地的侍卫跑去,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又把了把他的脉搏。而后回到马车旁禀报道:“世子,只像是普通的晕倒。”
便是炎华说这话之时,又听到“扑通”一声砸地的声音!转头看去,是另一名侍卫栽下马来。
炎华皱眉,这一刻他已意识到事情不是如此简单。很快他跑过去检查那侍卫,发现与先前那人一样。
惊讶间,接二连三有人倒下,没多会儿的功夫除了车里的人,便只余炎华好端端的站着。
炎华惊恐的四下俯望,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侍卫们,瞬间都成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是茶……”炎华不确定的出声,飞快思索一番,转头看着世子无比笃定道:“世子,是驿站的茶!”
陆錦珩暗暗咬牙,额侧青筋暴起,回眸深望了眼苏鸾。他已意识到接下来的危险。
苏鸾忐忑的对视着陆錦珩,从他的眼神里她也大约看到了黑暗即将到来。
马车外的炎华已拔出腰间佩剑,呈防守势挡在世子的马车前,他左右前后扫视,不知敌人会从哪个方向出现。
陆錦珩也默默抽出了宝剑,往苏鸾的耳边俯了下,轻声道:“去后面的马车。”
而后他警惕的下了马车,苏鸾也紧跟着下去,陆錦珩始终将她护在身后,掩护着她移向后面的马车。
苏鸾浑身发抖,她明白此时害怕是最没用的,非但起不了任何作用,还会影响理知分析事态。可是这种未知生死前,她总是淡定不下来。
这时苏鸾才后知后觉得想起,书中的确提过陆錦珩在立志争储前,曾被人暗地里埋伏过几回。也正是因着那几回的危险,才令他醒悟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
难不成这次,也是当中一劫?书中的陆錦珩并没在这几次埋伏中出意外,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今日并不会有真正的危险?
想到这儿,苏鸾略微松了一口气。她来到苏安的马车前,因着没有时间准备步梯,她只能爬上去。然而车厢太高,她跳了一下身子悬在半空不上不下,苏安和水琴她们在车上拽她,陆錦珩抱她的腿将她塞了进去。
也就在陆錦珩堪堪将苏鸾塞上车的这一瞬,一道泛着萧萧寒光的剑影,自他与苏鸾中间劈下!
陆錦珩身子向后一撤,那剑劈空,深深的砍进车厢的木板子里。
恰逢苏鸾转身,看到眼前这幕不由得尖叫一声!
炎华听到动静正想过来相帮,可他才迈出半步,便也有一黑影朝他袭去!两人刀剑撕拼,炎华虽明显占优,便一时亦难以脱身。
这厢陆錦珩举剑向袭他的黑衣人刺去,那人横剑一挡,躲过这剑,二人近距对峙。
“你们是谁派来的?!”陆錦珩冷声喝问。
“哼!是当今圣上派我们来的!来杀了你这个有污皇室颜面的私生种!”说着,那黑衣人的剑抽出转了个向,朝着陆錦珩刺去。
陆錦珩轻巧的往车侧一躲,使得那人的一剑刺空,正在他起剑刺第二回时,陆錦珩的剑却快他一步,划破了他的脖子。
鲜血溢出,黑衣人痛苦倒地,身子蜷缩着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再动弹。
然而不待陆錦珩有片刻迟疑,立马便有两个黑影飞身朝他直刺而来!
车内苏安和水琴她们吓的尖叫,倒是苏鸾强行镇定了一把,突然转头一把将马车的窗帘扯下来,朝着其中一个黑衣人丢去!
厚厚的布料不偏不倚的兜头盖到那个黑衣人脸上,黑衣人顿时如个瞎子般看不见周围任何东西。举着剑空舞了几下,什么目标也没刺中。
因着苏鸾的伎俩困住其中一个,陆錦珩便可全心解决另一个,两三剑处理掉后,转身将剑准确无误的刺进被蒙眼的黑衣人胸口。
就听得“啊——”一声惨叫,那黑衣人连对手还没看见,就丢了命。
陆錦珩将剑拔出,黑衣人胸前的血窟窿喷涌出汩汩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