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不如,不由对他的身份有几分怀疑。
再说,到了嘴边的嫩肉,眼睁睁地飞走,总是舍不得。
洗砚却牢记自己这次来的使命,只看着苏清欢,带着几分暗示道:“大人请你入京不是要定你的罪名;你是无辜的就不怕,大人会安排好一切……”
苏清欢沉默不语,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该说的都已说完,她不想再浪费唇舌。
世子又看着王恺道:“王阁老六个儿子,你爹排行第几?我没记错的话,除了长子三子,其余都是庶子……”
王恺这下是真的怕了。
他可以怀疑苏清欢找个人来冒充镇南王世子;但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哪里有这样的气度,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家的情形?
只有王公贵族之家,才会有这样的教养。
王恺虽然纨绔,但是更加懂得欺软怕硬,他后退几步,笑着拱手道:“原来小世子在此,得罪了得罪了,误会,都是误会……”说着,他喝令一声,“还不赶紧过来给世子请安!”
一群人,乌泱泱地跪下给世子请安。
洗砚几个也都跟着跪下来。
“起来吧。”世子气势十足,“程府的事情始末,我都知道,确实与我干娘没有关系,你们两家自己回去解决。”
王恺踢到了铁板,巴不得赶紧往回退,闻言立刻告辞,钻到轿子里,也不管王家的人,一溜烟走了。
苏清欢有些哭笑不得。
世子小声告诉她:“他只是庶子的庶子,也就来这里耀武扬威。在京城中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识时务,活不到今天。”
他就算贪色,也不会为了睡个女人把自己搭进去。
毕竟,留着性命,才有更多的女人。
世子没说的是,如果王恺知道她是陆弃的女人,估计早就屁滚尿流了。
秦放的名声,在京城中可不怎么好,敢下令屠城,敢当街鞭打御史的人,可没几个人有胆子迎难而上。
洗砚还不甘心,想跟苏清欢说什么,被李欢拉走。
突如其来冒出来个世子,李欢知道,处理不当,很容易背锅,最好的方式是回去等老祖宗定夺。
苏清欢看一干人马,雄赳赳气昂昂而来,丢盔弃甲而去,摸摸世子的头道:“权力真是个好东西,你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
世子昂首:“娘,您放心,以后我都会这样保护您,不让您被外人欺负!”
陆弃从照壁后面出来,对苏清欢道:“走吧,先回去吃饭。”
苏清欢笑道:“你出来干什么?这不是有锦奴在吗?走,吃饭去,别让一群苍蝇扰了咱们。”
两人携手进去不提。
李欢回去后,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跟老祖宗禀告了事情原委,也把洗砚偷偷与苏清欢说话的事情说了,而后道:“老祖宗恕罪,距离太远,奴才也没听清楚。”
老祖宗把黄花梨拐杖重重在地上砸了几下,道:“造孽!真是造孽!当初我就说,好好稳住清欢,他爹娘不肯,非要跟王家联姻!如果不是那样,我的曾孙早就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