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虚弱得像要倒下去般。她在冷昕杰身旁坐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苍白,憔悴,毫无精神,这与她刚回国那天时看到的那个漂亮女子相去甚远,现在只剩下这个失意伤心的女人,卑微乞
求爱情的女人。
看到她,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和许越的爱情,也想到了梦钥。
曾几何时梦钥也是这样卑微地乞求着许越,甚至不惜在他面前放下自尊解下衣服去请求男人要她。
难道尘世间的女子为了爱情一定要卑微到如此么!
须知男人都是犯贱的,女人越这样,男人只会越瞧不起她,这样是无法真正得到爱情的,就算是得到了这样的爱情我也宁愿不要。
梦钥与盛司雨最大的不同就是梦钥能够得到许越的怜悯,因为她付出了。而盛司雨却不能!
女人一旦动了感情后真的特别傻,她们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哪怕是带着自尊高傲地离开也好过这样卑微的乞求呢。我应该值得庆幸,就算明天去民政局与许越拿了离婚证,就算我也痛苦难过,是绝对的弱势方,但在面对着许越的感情时,我始终保持了那份自尊,不曾卑微到尘埃里去
。
还在我想着时就听到盛司雨在下面哭着哀求:“杰哥,我有什么不好吗?为什么你不爱我?告诉我,我改好吗?只求你不要抛弃我了。”
说到这儿,她将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口上,痛哭流涕。“小雨,不是你不好,你已经足够好了,是我不好,是我配不上你,懂吗?真的,如果你嫁给我是不会幸福的,这样不幸福的婚姻又何苦呢,对你也是极不公平的。”冷昕
杰脸色有些烦燥了,但仍然在耐心解释着。
“不,杰哥,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爱上了你的秘书余依,对吗?你爱她,为了她才不要我的,是这样吗?”盛司雨的头脑又发热起来,一点不理智了,她执着地追问。
我突然叹息,女人啊女人,真的面对感情时不能聪明点吗?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点了,她却还要如此去追问。
试想想,就算冷昕杰真的喜欢上了我,他会正面回答她吗?肯定不会。
这样问等于是白问,反而加速让男人厌恶。果然就看到冷昕杰把手从她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一手捏着眉心,很不耐烦地说道:“小雨,话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不会再说第二遍,这么晚了,你要么回去,要么留下
在客房里睡一晚再走。”
这样说着,他就要朝卧房里走去。“不要这样,杰哥,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你说过了给我一次机会的,我爸妈都知道了,现在你突然完全拒绝了我,你要我怎么去跟我爸妈说,你真的对我如此绝情吗?”盛
司雨突然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了冷昕杰,把脸埋在他背后痛哭。
冷昕杰身子僵硬的站着,任由她哀哀欲泣,却只是直直站着,没有一点动静。
他沉默着,面对她的哭声不安慰也不回答。
这是一种可怕的冷静,一个男人一旦到了这一步,只能说明他早就心意已决了!
因此,任凭盛司雨如何哭泣,冷昕杰始终没有松口。
盛司雨在男人的漠视沉默中把持不住了,全身都在颤抖着,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杰哥,我那么美丽高贵一点也不会比你那个余依差,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正眼看我,接受我呢,那个余依有什么好,离过两次婚,还要带着个孩子,你们男人的眼睛都有问
题吗?”她号啕大哭,像个泼妇般数落着我,没有半点的斯文与高贵了。
冷昕杰面色暗沉地站着,她骂我时,他握紧了拳头,可最后松开了,没有与她计较,但脸色却更加阴沉得可怕了。
盛司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抱着他痛哭,声嘶力竭地喊,像个怨妇般,最后她哭累了,浑身伏在他的背后,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冷昕杰掰开她的手指,把她扶到了沙发上,脸上是淡漠琉璃的微笑,抚摸了下她的头:“小雨,今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的客房休息下吧,明天我派司机送你回去,你应该
选择幸福的婚姻,而不是我,至于你爸妈那里,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不会让你难堪。”
说完按了下桌旁的内线电话,很快保姆走了出来。
“收拾间客房给盛小姐住下,已经大半夜了,明天再回去。”冷昕杰这样吩咐完,不再看她,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了。
我迅速返回了卧房。
从缝隙中,我看到盛司雨整个人頽废虚弱地倒在沙发上,她应该是知道再没有希望了,没有挣扎和哀求什么了。我不知道直到这一刻,她明白了没有,爱情绝不是靠乞求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