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的眸光中有着深深浅浅的笑意,温温的,熨烫在我的脸上特别的舒服。
“你觉得呢?”他伸手过来抚着我的脸庞,宠溺地问。
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从不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总要用反问或设问来引导对方先回答,这样很容易把人往沟里带。
“不知道。”我耍起了小性子,“我就觉得你就是不太信任我,否则也不会那么处置我了。”
“哦。”他像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回答般,淡淡一笑,“你们女人呀,都很敏感多疑,瞧,我都把心给你了,可你呢,还在这里疑神弄鬼的。”
这样说着,他就拉着我的手按到了他的胸口上,我隐藏在骨子里的小跳皮个性忽然蹿了出来,伸手给了他一拳,“切,总想占我便宜。”
他哈哈一笑,捉住我的手吻了下:“你想谋杀亲夫。”
我意识到我的举动有些失态,急忙收回了手,脸上泛红,眼睛落到了面前的菜肴上,夹了一个虾,用手指捏着认真剥起虾来。
他也不再取笑我,安静地吃起饭来。
一会儿后,他放下了碗筷,拿热毛巾擦着唇,十分安静沉稳地坐着。
我觉得那脆皮鹅的皮特别好吃,又脆又香,就用筷子去专夹皮来吃,放进嘴里嚼得脆响的,很带劲。
不经意抬头时,就看到许越正用深遂的眸光望着我,似乎很欣赏我的‘吃货’表现。
我大窘。
“皮上有很多脂肪,吃多了不太好。”他善意提醒着。“嗯。”我点了点头,“小时候,我从不吃皮,有次,爸爸带我去一家咸记烧鸭店,那里的烧鸭非常有名,爸爸买了半只,我看那些烧鸭上面都连着皮就不吃,爸爸说,这皮
是特制的,很脆很好吃,让我试试看,结果我一试,真的太好吃了,从此后就喜欢吃这层皮了,还有乳猪皮也是蛮好吃的哟。”
许越带着笑意,很耐心地听我说话,最后,他笑笑:“你爸爸呢,他一定很爱你吧。”
“是的,他真的很爱我,对我很好,我也很爱他,只是……我太不孝了。”提起爸爸,我再也没心情吃东西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内疚悲哀中。
那年我与沈梦辰结婚,沈梦辰家是工薪阶层,收入微薄,我们结婚连个婚房也没有,爸爸二话没说,把这辈子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替我们买了套三室一厅的大房子。而第二年,我爸就得肝癌晚期,当时无钱医治,他也拒不接受昂贵的手术,只撑了三个月就过世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爸爸在拿钱给我们买房子时,早就知道自己得
了肝癌了。
得知这个事实时,我泣不成声,伤心,内疚,痛苦快要把我淹灭了,但我并没有过多的自责,直到房子被沈梦辰夺走,才如梦方醒,痛彻心扉。
养女如我,实在大不孝。“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你爸已经走了。”我没有忌讳什么,把我爸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倒是显得挺沉重,满脸严肃地安慰着我,“既然人已经走了,事情也过去了,伤心也
没必要,好好待你妈就好了。”
“嗯。”提到妈妈,我的心又沉了下来,点了下头。
许越打开冰啤喝了起来。
一会儿后,我抬起头来鬼使神差地问道:
“阿越,你爸爸呢?”
我真不知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因为说到‘爸爸’,自己伤心难过时,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爸,其实我内心里一直都挺好奇的,因为我从没有听说过许越的爸爸。
气氛突然的变得怪异可怕起来。
许越温熙的眸光开始冷得可怕,里面积蓄了层我看不懂的寒光,前一刻还有温存笑意的脸,此刻也挂满了层冰霜。
我嗅到了阴森森的恐怖寒气。
我说错了什么吗?
对于一句普通的问侯,会触到他的雷区么?
我开始后悔问了。
“阿越,我吃好了,走吧。”实在被空气中的低压弄得异常难受,我于是站起来,小心翼翼说道,想转变下这个气氛。
现在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许越爸爸的情况了!
“我爸现在加州戒毒所,形容枯稿。”他唇角抿了下,忽然这样说道,声音很冷。
我吓了一跳,跌坐了下来。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些。”确认我听明白后,我慌乱道歉了。
真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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