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我的耳边都是妮妮的叫声,睁开眼时,就看到妮妮黑亮的眼珠正在瞧着我叫着。
“妮妮,好些了没有?”我坐起来,想去摸妮妮的脸,却感到手背上有痛感,低头一瞧,手背上正挂着吊瓶,我惊诧地坐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妈妈,吃,吃。”妮妮的小手正拿着一盒松软的芝士蛋糕吃着,嘴唇涂得花花的,她精神看上去还挺不错的,身上的衣服也很干净整齐。
正在我诧异时,就见许越走了进来。
“醒来了。”他看到我坐起来眼睛亮了下后,又是平淡如水了。
“许总,我怎么了?”我看着自己的手背,惊讶地问。
他看了眼我,从鼻子里哼了声:“幸亏我那晚留下来了,否则你们娘俩现在还不知成咋样了。”
我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爸爸,爸爸。”妮妮一看到许越就笑了起来,欢快地叫着。
“哎。”许越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走近来,一把抱起妮妮,宠溺地说道:“小妮妮,这几天表现不错,吃药都不哭,爸爸奖励你,等你出院后带你去游乐场玩。”
妮妮张着粉嫩嫩的小嘴重重‘啵’了他一口,咯咯直笑,两只小手欢快的玩弄着手上的蛋糕。
许越脸上立时就有了个沾着蛋糕屑的吻,可他一点也不生气,竟然爽快地笑了起来。
这几天?我惊讶得不得了,我竟然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吗!一会儿后,查房的医生走进来,从他口中得知,我已经病了三天三夜了,那天晚上,我半夜里发起了高烧到39度多,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为了不让我与妮妮分开,许越
特意打电话请了这位医生来儿童医院替我看病,这样我与妮妮就在一起治疗了。
又是许越救了我们娘俩,我的手抠紧了被子,我欠他的情已经越来越多了。
我躺在床上,默默无言。
许越抱着妮妮去拍胸片了,我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段时间太累了,心力交瘁,病也来势汹汹,自我结婚起,我的丈夫从没有给过我这样的照顾,婆婆整天都是冷嘲热讽的,反倒是这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许越,
却给了我最好的照顾。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许总,您都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了,该要回公司了,公司马上就是五十周年庆了,我已经快顶不住了,昨晚上,我又梦见老爷子拿荆条抽我呢。”病房外有脚步声响起,
陈世章那尖细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夹着满满的委屈。
“许总,大佬让您给他去个电话,这都是第三次来电话了,我已经把姥姥生病,曾外祖父去世的借口编了n个了,您还是亲自给他去个电话吧。”
“许总,您别走呀,我给您说呀,老爷子这次发话了,他今年大寿您一定要带着梦月小姐参加。”
“滚。”许越沉喝了声。
“哎呀,我的爷,你能不能替我想想。”陈世章委屈得直叫。转眼间,他们的脚步声就迈进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