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金色大厅门口,一场浩大的音乐会刚刚结束,观众们络绎不绝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意的笑容,由此可见,这场音乐会的水准非常的高。
此时的音乐厅后台,一个长相气质都是绝佳的女人正在翘首以盼着,一群穿着统一燕尾服的男男女女从她身边走过,纷纷向她打着招呼。
女人也礼貌的一一回应着,落在最后的是一位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的男人,他的身子听罢,走起路来照样是虎虎生风的,女人看到了他,连忙上前打着招呼。
“西普雷斯先生,恭喜,您的音乐会再一次圆满的结束了。”
站在女人面前的正是如今国际上最有声望的交响乐指挥家——让·西普雷斯。
听到女人这么说,西普雷斯摆了摆手,一语带过了,看着女人的样子,他便知道她是在等什么了,伸手一指身后的舞台。
“他还在上边。”
女人低头微微一笑,西普雷斯点了点头,从她身边绕过走远了,眼看着也没有人了,女人提起自己的裙角,轻快的走去了舞台的方向。
整个音乐厅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走光了,就剩下负责打扫的工作人员偶尔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女人刚刚走到舞台最边缘的一角,隔着红色的帷幕,径直便看到了笔直的站在舞台最前方的男人。
台下一片漆黑,平时看起来气势恢弘,金碧辉煌的大厅,此刻却只有舞台上这一束灯光,
而那个男人,他孑然站在那里,他身后是乐团还没有收拾的乐器,面前是空无一人的万千个座位。
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了男人一个人似的,莫名的显得空寂了许多。
女人有些看不得这个样子,一只手掀起眼前的帷幕,造价昂贵的高跟鞋踩上了去往男人身边的方向。
她走的很缓慢,脸上却一直噙着微笑,走到了男人身边,和他并驾齐驱的看着台下的一片漆黑。
她笑了笑,“这都已经结束了,怎么还这么意犹未尽的。”
男人也早已经发现她的到来了,听到这一声,也没有表示出来什么惊奇,只是微微转头,看着女人如画一般的容颜,回之一笑。
“你来了。”
“不来找你,还不知道你要一个人在这里呆多久呢,”女人嘴角一撇,有些责怪的说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一脸兴奋的看着他的眼睛。
“沈老师,后天就是小红旗的十八岁成人礼了,正好你的音乐会也结束了,我们明天应该就可以启程回家了吧?”
沈一尔点了点头,摸了摸女人的头发,“当然可以了,我还担心我们回去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沈一尔身边的女人正是顾森然,她窝在沈一尔的怀里,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回去的路上,顾森然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在跟沈一尔说着小家伙儿的事情,“你知道吗,小红旗小时候跟我可是最好的了,老喜欢缠着我一起玩,这一次的成人礼,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最特别的礼物……。”
顾森然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考
虑要送沈一尔什么礼物,到现在为止,她已经足足说了快半个小时了。
侧头看着马上就要奔三十岁了但心里还是如此年轻天真的妻子,沈一尔摇了摇头,嘴上附和着。
“嗯,确实。”
顾森然终于等到了沈一尔的回复,连忙扭头问自己的丈夫,“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带什么礼物回去?”
沈一尔冥思苦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两个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啊,我想到了!”
顾森然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眼睛猛地睁大,放着光的看着开车的沈一尔,“我想到了!换位思考一下不就好了吗?你十八岁的时候喜欢什么东西?”
同样都是男人,沈一尔十八岁时候喜欢的,现在送到小红旗,他肯定也喜欢。
顾森然眉眼放光的看着沈一尔,搞得沈一尔一时间都有些尴尬了起来,“我喜欢的不一定他就喜欢。”
“说说嘛。”顾森然巴巴的看着沈一尔,双手合十,还在刻意的卖萌给沈一尔看。
沈一尔最是受不了顾森然这样了,抿了抿唇,说道:“你知道我的,从小就比较喜欢乐器,十八岁的时候最想得到的就是小提琴了。”
“啊……,”顾森然听完,忽然就没有了兴趣,她一脸失望的看着沈一尔,“你的礼物好无聊啊……。”
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嘲讽,沈一尔:“……。”
那她还要特意来问自己了,再说了,“乐器哪里无聊了?”沈一尔不服气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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