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易抱着书踢开房门,今晚又被教授那花痴女儿缠上了,烦。
他放下书才发现床上鼓出了一个人形,拧起眉想吼醒床上的人,想想又作罢,谁知道底下的人有没有穿衣服呢,这Alex什么恶心事都做得出来的。他一面盘算着得换新床铺了一面转身出门,用力地去敲Alex的门,里面传来熟悉的暧昧声音,他眉头拧得更紧了,也玩得太过火了一点吧?于是门敲得更是用力了。
Alex只套了条裤子来开门,火大得很:“What the fucking hell?”
顾未易也没好气:“Your friend is in my bedroom,sleeping。”
Alex愣了一愣,才说:“She's your friend。Now leave me alone。”然后砰的一声甩上门。
顾未易悻悻然折回房间,会是谁?
他倚着自己的房门,打量床上那一团凸起,最终眼睛扫过桌子旁的行李箱,定住,心突突地跳,咽了好几次口水才试探地叫:“司徒末?”
床上的人儿睡得死,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失笑,慢慢走近床,坐下,轻轻拉下她蒙着头的被子,司徒末。
她就躺在那儿,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闭着眼,小嘴微张,头发散开在枕头上,宁静得几近美好。
他轻轻掀开被窝躺了进去,与她面对面躺着,被窝因她的体温而被煨得暖烘烘,他再挪进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把她揽入怀中,慢慢揽紧一点,再揽紧一点,生怕她突然就不见了。
她的鼻息均匀地喷在他脖子上,他可以真切地闻到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真实得让他恍惚。
早晨,顾未易醒过来时司徒末还在睡,而且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不到两步便停在行李箱前,俯下身撕下箱子上的纸——“亲爱的,饭不在锅里,但我在床上。”呵,真亏得她想得出来。他把纸叠好了放进桌子的抽屉里,关上抽屉再望一眼床上的司徒末,还不醒?
刷完牙洗完脸再出来,还不醒?
买完早餐回来,还不醒?
吃完早餐,还不醒?
吻了她好几下,还不醒?
这人是千里迢迢跑来睡给他看的是不?他好几次想叫醒她,终是不忍心,便留了张纸条,带上门上课去了。
末末醒来时花了好几分钟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左瞧右瞧都没见着顾未易的影子,叫了几声没人应,便确定了这家伙不在。这什么人哪,女朋友千里迢迢来看他,居然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要不是机票实在贵,她现在就打包回家。
她愤愤然走进浴室,发现镜子上贴了张纸条。
司徒末:
我上课去了,今天这教授我得罪过他,课没法逃。桌子上有早餐,你多少吃一点,乖乖在家待着,我中午回来带你去吃午餐。
顾未易
Ps:洗个澡!
末末哼着歌儿洗了个澡,坐在窗口慢悠悠地吃着早餐,窗口正对着一家咖啡店,店门口有很多支起来的条纹大伞,远远望去异国情调得不得了,但却没几个人真的在那儿喝咖啡,她看看时间,早上十点多,上班时间。
五分钟后,末末坐在条纹伞下悠闲地喝着咖啡,看路上行人匆匆而过,有种偷来浮生半日闲的窃喜。
顾未易下了课就匆匆往家里赶,打开门时心里还指望着司徒末会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但是开了门进去,人居然不在。他吓了一跳,忙去找她的行李,幸好行李还在,也就是说她没走,他也不是在做梦。但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她能跑哪去?
末末还在优哉游哉地品咖啡,观察路人,忽见一奔跑着的身影忒像自家的那口子,便脱口而出:“顾未易?”
身影停了下来,左右望了下,气冲冲地朝她走来。
顾未易冲到她面前,不顾她张开的手臂,开口就是炮轰:“不是叫你在家乖乖等我,你乱跑什么?你这个路痴,英语又破,迷路了怎么办?”
末末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傻乎乎地踮起脚把手环上他的脖子:“呵呵,好久没被你骂了。”
他没好气地剜她一眼,手搂上她的腰。
这样的拥抱,在美国街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于是末末安心地窝着,傻笑着。两分钟后顾未易开始别扭了:“司徒末,很多人在看。”
末末疑惑地看了一下四周,哪里有人在看?于是不理他,接着抱。
“司徒末,我们回去再抱吧。”他的声音几近恳求了。
她这才呵呵笑着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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