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让人私招了胡姬、歌姬来捆绑鞭打,施虐发泄?”他面无表情,柳一常笑道:“想来是王爷头晕不舒服,想要宣泄宣泄,我听下人禀了,说高灵钧也并不敢将事闹大,特意悄悄嘱咐那些歌姬们故意哭喊得大声些,王爷也看不见,所以其实伤得都不甚重,又都给了伤药,重赏银钱,因着是匿名在外边买的,有些歌姬贪图那赏钱,倒还争着去呢。”
李恭和实在忍不住笑了下:“还有这事。”
柳一常笑道:“王爷也是憋得狠了,略惩治下下人,出出胸口那点郁气,兴许病倒好得快一些。”
李恭和长叹一声:“是我对不起这孩子,你让人处理好首尾便是了——只是他这般,怕是他的王妃、夫人,倒不敢近身了,有碍子嗣啊。”
柳一常却是知道这位皇上未必就急着要见到小皇孙的,含笑道:“病治好了,身子调养健壮了,那自然要多少皇孙都有的。”
李恭和面上仿佛颇多遗憾:“便是二郎,开府娶妃也颇久了,也是没见喜信,听皇后说,王家那娘子,体丰有些过了,反而不利子嗣,只能慢慢让御医院那边调养着。晋王妃若是能和太子妃匀一匀身子,倒是合适了,太子妃也不见喜信,那孩子也是身子太柔弱了些。”
柳一常笑道:“晋王殿下不是出去办差了?正好晋王妃娘娘好好调养调养身子,等晋王爷回来,正合适。这喜信,兴许一来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呢,皇上不如让娘娘去拜拜观音?”
李恭和笑道:“皇后房里就供着观音呢,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先帝,先帝忌日也快到了,朕得去给先帝上香才行,去和皇后那边说一声,朕今晚去和她商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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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香?”窦皇后心里冷笑一声,心里暗骂着奸夫淫妇,面上倒是平静得很:“往年都有成例在,便按例办也就是了,皇上还需要臣妾做什么吗?”
李恭和以探寻的目光看着窦皇后:“朕叫人送来的密折你看了吗?”
窦皇后不以为然:“又没怎么弄那些女人,不过是打几鞭子罢了,他堂堂一个皇子,惩治下人怎么了?倒是王妃怎的不在大郎身边陪侍,又让大郎去庄子上休养了,若是王妃在身边,他岂会如此乱来。我听说她还在到处折腾着要开什么女科举,她如今第一要事是服侍好大郎才是。”
李恭和道:“女科举这事,你怎么看?我看若璇也跟着她嫂子在弄这事儿。”
窦皇后不耐烦道:“圣后都没开成女科,她也不过是钓名沽誉罢了。世家们的毛病,未必就是想要办成什么,也就是通过这事儿要点名声,若璇一在宫里无聊,自然喜欢跟着她一起玩,反正她也是公主,倒也不在乎那什么贤良的名声,倒是如今咱们也该给若璇看起人家来了,不知道皇上可有人家?”
李恭和笑道:“这人家可不好找,皇帝女儿也不好嫁啊,若璇自己可有看上的?”
窦皇后道:“这还由得她自己来?自然得皇上做主。”仍然是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李恭和含笑:“难道她嫂子就没帮她物色一二?”
窦皇后脸上涌上了难以遮掩的厌恶来:“她一心就想着自己那点沽名钓誉的事,心里何曾有大郎,更没有把我们这些婆母小姑放在心上,我让她给若璇物色一二,她不是说哪家家风不好啊,又说哪家规矩太大,不适合若璇,我们若璇是公主,谁敢给她气受?根本就没用心替若璇在找人。”
李恭和道:“若璇是不好找人家,这事你也别总怪大郎媳妇。就是如今大郎这样,大郎媳妇迟迟没孩子,也不是个办法。”
窦皇后道:“大郎身子不好,当初是中了毒的,只怕对子嗣不利,且先调养也好,孩子也就是看缘分罢了。依我说,三郎如今也该给他物色媳妇起来了,这次还是找个柔顺听话的。”她念念叨叨说了几个人家:“就是年岁也都还小,上次中秋宴我都看了下,模样都还不错,就是都还小了些,不过早点能定下人家也好。我们三郎性子纯善,得找个脾气好本份的。”
李恭和看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嫡长子如果能和上官家嫡女生下嫡皇孙是多么大的优势,却一心一意只替三儿子打算,不由心中一笑,窦氏这点目光短浅和蠢笨自大,倒是一如既往数十年不变,自己这个皇后,选得真是再合适没有了。
这样也好,是时候和崔氏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