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张嘴咬住了伸进来的舌尖,顾玖一吃痛,她趁着这瞬间的空挡曲腿用膝盖顶着身上男人,随后灵巧的翻身,借着模糊的轮廓视线,挥拳朝着眼前的黑影打去——
顾玖反应过来,身子微微一倾,躲过了简单的拳头,随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借着巧劲拉着她的手臂转了一个圈,将她反锁在自己怀中……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简单很是不爽,她抬脚勾住身后男人的小腿,一使劲,迫使他的膝盖骨不自主的弯曲,顾玖身形不稳,抬脚想要摆脱简单的脚,可怀中的简单往下一缩,正面面对他,转而猛的抬起自己的膝盖,就要往顾玖的下腹部位攻去——
顾玖眼疾手快,另一只大掌打在了简单的大腿上,将她的腿硬是按回了地面。
而这时,这种感觉高度气息等等都让简单觉得有些熟悉,她下意识地试探出声:“是顾玖吗?”
“那你以为是谁?牧之吗?”顾玖的声线不如之前的温柔,此刻充满了敌意戾气,带着质问和攻击性。
简单眉头一蹙,出声问道:“你知道牧之来过?”
“我不但知道他来过,你们还一起喝酒,他还亲了你,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还需要我说吗?”
他在试探,手机关机,他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敢往后面想!
话音一落,简单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有些许不悦之意:“你监视我?”
如果说她带牧之回家是有人看见了或者监控显示,那她和牧之喝酒可就只有他们俩个人知道了。
也就是说,这个房子里有监控!
他一直像是盯贼似的监视她!
顾玖眸中的深邃加重,她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作出任何解释,是因为心知是事实,辩解也没用吗?
“监视的目的,就是为了捕捉你水性杨花的一面!”
他一怒逞一时之快,其实他只是因为想念,所以才装的摄像头。
简单怒睁了眼眸,直直地看着眼前黑幽一片,也不知是她眼瞎,还是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了。
“在你眼里,我简单是一个需要你装摄像头来监控堤防的人?”
她的人品在他心里,就如此不堪?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吗?”
顾玖沉声,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心仿佛就像是被一层浸了水的油布紧紧包裹着,他快要窒息了。
他在等着她的解释,只要她跟他解释,只要她态度放软,只要她撒娇,他就会将这口气咽下。
可他似乎忘记了简单是多么要强的一个女人。
“顾玖。”她低声念着他的名字:“你所谓的喜欢就是一种极致的占有,因为被你喜欢,所以要给我套上一层无形的枷锁和囚笼,成为你爱的奴隶!”
他自始至终需要的都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女孩儿,按照他的意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甚至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就把她打进了死牢,挂上了水性杨花的标签!
牧之的出现告诉她,她以后跟任何一只异性都不能正常交往接触,因为会遭到顾玖的‘警告’。
顾玖微眯了双眸,声线有些暗哑地隐忍:“现在明明是你在我们的关系中犯了错,你却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教训我?”
他的喜欢来的突然,爱的猛烈,就在昨天他还看着电脑屏幕傻笑,体会到什么叫做相思之苦和所谓的幸福……。
“我犯了错?”简单觉得这话好生讽刺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你的监控摄像难道现场直播我跟牧之滚床单了?要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那层膜还在不在?亦或是阴道里有没有精子吗?”
简单说得激动,甚至觉得有些痛心。
她喜欢顾玖,超乎了她意料的喜欢。
可现在你喜欢的人却在你面前质问怀疑!
“你要是不心虚,你手机为什么要关机?”
他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给她,传来的都是那冰冷的机械声。
鬼知道在直升飞机上他是怎么熬过来这三个小时的!
他甚至要强迫自己不去想后面他们发生了什么!
他怕……。
简单阖着眼眸,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几个深呼吸之后,才轻声说道:“顾玖,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话音还未落,顾玖抓着简单手腕的手掌突然猛的收紧,疼得让简单眉头下意识一蹙,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家祖训,我只能丧偶!”他几乎咬着牙出声。
简单心脏猛然一紧,尽管那话语夹参着浓浓的怒意,可还是触动到了她的心弦。
她气息紊乱,抿了抿唇瓣,细声说道:“我算不上你的配偶,祖宗不会怪你的。”
他们没有领证结婚!
甚至连所谓的夫妻之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