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武六七每日都起来的很早,他尝试着从任何一个可能的角度,可能的时间去观察着自己的水榭。去发现不和谐的地方,可是却一无所获。
而自己去拜访的几名匠人师傅,有的是被蒯祥下了命令,不肯说的,有的却说不出来。
他们最终都说,其实要的是一种感觉。并非是一个物件。也并非是什么出奇的设计。
而就是这感觉,彻底难坏了武六七。
这一晚,武六七坐在空荡荡的会客室之中,任凭火炉上面的水翻着水花,也不去理会,现在满脑子都是 关于房子的事情。
这个时候,蒯镇远走了进来,看着武六七,却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兄弟你什么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呢,没想到也有这么萎靡的时候,你瞧瞧你的样子,就像是被债主追债一样。”
武六七苦笑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叫他坐下,才问道:“兄弟来我的水榭,不是为了说风凉话来的吧。快跟我说说,这缺的一部分,究竟是什么。”
蒯镇远摊开了两只手,道:“这个别问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并非是父亲叫我不告诉你,因为我现在还没有领悟到那一层。”
武六七见蒯镇远说的真诚,便透了一口气,道:“要说你们香山帮,还真了不起,你父亲赋闲在家,又不是在工地上,说一句话都这样好使,这些老工匠都像是得到圣旨一般。唯命是从啊。”
“那时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香山帮看上去人才济济,能人辈出,但是实际上,却是脆弱的很。”蒯镇远在炉子上取下了水吊子,给自己冲了一杯茶。
武六七坐正,道:“哦?能说给我听听么?”
“香山帮虽然人多,但是你只要是好好想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的弊病。这些人都是享誉华夏的能工巧匠,但是却大多没有读什么书,也没有什么城府。修房子建院子都是行家里手,一辈子都钻研这些技术,所以对于尔虞我诈的心术,都是敬而远之。”
“所以,香山帮工匠便特别的抱团,选出一个有见识,有学识的人作为首领,去跟本主讨价还价。我爹便是这么个人。”
这一点,武六七这几日深有感触。别的不说,就说自己在同里小镇买早点,就能让这些老家伙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想王大头这样的家伙,还和自己做了好朋友。可见这些人的质朴和善良。便会心的笑了笑。
蒯镇远叹了口气道:“所以,你也别怪我爹当日对你大发雷霆,他的决定并非只是关乎我们蒯家,而是关系到整个香山帮工匠的生死存亡。更何况,此次是修皇宫,成名便流芳百世,若是又一丝的差池,这些跟随者他的工匠们便万劫不复了。”
武六七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轻重,便拍了拍蒯镇远的肩膀,淡淡的道:“我明白的,站在你父亲的角度上,做一些决定的时候,当然是越慎重越好。”
“兄弟能这么想,我便高兴极了。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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