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打着这个宅子的算盘,现在仁义居的规模越来越大,运河一品堂,简直都成了一块金字招牌。想着扩大一下规模,但是第二日和宅子的主人商量的时候,这主人却是一脸的苦瓜样。
“武老板,您还是晚了一步,就在昨天晚上,已经租给了衙门的刘仁增师爷。”
武六七骂道:“我都说了,租金好商量,你怎么就不知道通知我一下呢?”
“我也是后悔的要死啊,不如早就按照你的价格,将院子租给你了,这刘仁增仗着官府的势力,给的租金是你许给我的一半都不到,我还不敢不给,得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也得准备搬家走人了。真是的,没有天理王法了!”
刘仁增要组一个邻水的院子,想要干嘛?
这一点,武六七还真的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可惜,没租到就没租到吧,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
可是到了下午,让人不解的事情就出现了,坐在望厦里面的武六七,却看见一艘装满了木料和石料的驳船,缓缓的靠岸,一群木工和石匠忙活着靠岸卸船,正是刘仁增租下的院子。
就在一晚上,在刘仁增的院墙外面,也架设了一个巨大的水车,中午的时候,里面便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凿石之音。武六七便是纳罕。难道这刘仁增,也是在弄水车磨坊么?
就在这个时候,河道上飘过了一条乌篷船,站在船头上的,却是前几日给自己打造水车的木匠鲁定国。便站了起来,拱手大声的道:“鲁叔,您这是做什么呢?”
“刚才去做了个水车,和你家一样,也是水车磨坊!”
武六七便觉得一阵法堵,看起来这刘仁增想摆明了也要开豆腐坊了!便说道:“这事情,您怎么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这时候,乌篷船已经漂远了,鲁定国却是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道:“祖师爷传下来技艺,也是祖师爷传下来的饭辙,哪里有活,就去做工,为什么要跟你商量?也用不着跟你商量吧!”
到了第二天中午,鲁定邦的坐船也过去了,也是一样的词。
武六七这才彻底郁闷了。
生意顺风顺水,谁曾想到,竟然斜刺里杀出个程咬金,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竞争。
而给武六七添堵的,并不仅仅限于此,到了该卸大豆的时候,从济宁来的驳船老板,却被上游的刘仁增给截住了,竟然又是用官府的势力,截留了这一趸船的大豆,趁着夜幕,都卸到了刘仁增的院子之中。
而这个老板还算比较够意思,知道自己不可能得罪官府。只是写了一封信,丢进了武六七家的露台,上面简单的写了事情的经过,并且表示,会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一趸船的大豆送过来,还请武六七见谅。
武六七手里捏着这封信,眼神在灯光下闪烁着,将纸团狠狠的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