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不是舍得,不是自己找死么?活够了也没有这么玩儿的。
“港口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负责检验的人已经都被控制了下来,也挖出了几个,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证在当天晚上就被杀人灭口了。”他道:“那边应该是一收到船只被扣的消息立时就动手的,将他与这些人的唯一联系人斩断,看样子是老手儿,而且还是位置不低的人,那天我们处理的迅速,能反应这么快,不可能是外人。”
“人死了未必就没用,围绕着这个人逐一排查,除却这次,还有前几年,关系好的不好的,仔仔细细,给我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到一丝线索。”
“是!”
陆浔吁了一口气,掏出烟,转头想到悠之是孕妇,实际将烟给攥成了团,直接打开窗户扔了出去,随即道:“二叔,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千万不要。”
陆浔并不是没有怀疑的人,只是他现在最怀疑的不是旁人,竟是他自己的亲二叔,他犹自记得他失踪那那两日,那两日他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是不是又与这次的烟土有关呢?
他心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平静,若是寻常,他自然不会放在心里,但是现在这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二叔,那是他的亲人,他如何能够平静的一如往昔?他自问他再强大,也不过是个人罢了。
陆浔糟心,不过却听到院子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陆宁与悠悠在院子里散步。他望向悠悠,一身明黄色的薄质小外套,一条长裤,显得人娇娇嫩嫩的,现在天气热了,穿半袖都不为过,不过悠之倒是穿着长袖,不肯脱下。
夏天总是有些蚊子,悠之又是被蚊子喜欢的体质,因此她十分小心不要让自己被咬到。
陆浔就这样看着悠之,越看越是欢喜,仿佛所有一切的烦恼都不见了,他道:“悠悠。”挥手。
悠之回头就看到陆浔,随即笑了起来,她大力的挥舞小手儿,言道:“齐修哥,你干嘛?”
陆浔道:“偷看你啊?看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在干嘛。”
陆浔这样,简直是酸的陆宁牙都要掉了,不过看悠之咯咯笑的欢,揣测他们家弟妹大抵很受用这一点?
抖了抖胳膊,觉得好肉麻。
“如果不忙,下来散步啦!”
陆浔微笑起来,就算是忙,听到她这样娇滴滴的与自己言道下来散步,他也是要飞下去的。
他快速的离开书房来到悠之身边,就看她笑眯眯的,整个人天真可爱。
“今天他有没有好好的?”
悠之认真点头:“有。”
她顺势挽住陆浔胳膊,道:“我今天没有吐一次,他是不是挺疼我的?”
说到这个,陆浔真的心里有些难过,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怀孕是那么的辛苦,原本也是看过付少敏的,倒是不见她吐的多么厉害,但是悠之就不是了,她整个人状态似乎并不很好,反应特别的大,吐得也厉害,有时候好不容易吃了一点东西,一会儿的功夫就要全部吐出来。
陆浔心疼极了,但是又无所适从,他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不吐,让她更舒服,然而自己怎么都做不到,心里十分的难受。
“这个坏孩子,整日的折腾小妈妈,等他出生了,我揍他给你出去好不好?”
悠之不乐意的嘟嘴,“才不,那是我的孩子,你干嘛要揍他啊!”
陆浔无奈的摇头笑,“完了,一看你现在就知道,你将来肯定溺爱孩子。”
悠之叉腰:“我才不会呢!”
两人耍花腔,倒是没有注意陆宁悄悄的转身离开,这样温馨的时刻,她自然不会打扰两人。
悠之道:“我的孩子,一定是个好宝宝,不会调皮。”
陆浔长长的“哦”了一声,有点怀疑。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可不是什么好宝宝,偶尔听丈母娘说起悠之,似乎也不是听话孩子的样子,他默默想,他们的孩子……似乎也不太会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娃娃吧?
悠之见陆浔这般疑惑,坚定道:“他会又乖巧又可爱又听话。”
悠之现在憧憬的十分美好,但是她万万想不到,事事总是给她这样幻想美好生活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若干年后,看着差点给房盖儿掀了的小兔崽子,她真是默默为自己今天的无知掬一把辛酸泪。
人家生的是娃娃,为啥她生的是小皮猴儿?
不过一切到底都是后话。
这个时候陆浔还是很果断的赞成了悠之的,咋能不赞成呢,这是自家媳妇儿啊!
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好心情。
悠之道:“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陆浔微笑:“放心,一切都顺利。”
悠之听到顺利,索性不问了,不过她不问,陆浔倒是说了出来,他一直都知道悠之是有些关心赵二的,言道:“赵二那边的得手了,现在已经在往回赶。”
悠之高兴:“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陆浔道:“有时候一切都是命,赵二他们本来找不到好的机会潜入褚家下手,可是因为褚一寒的事情闹了起来,褚家乱成一团,事儿的倒是成了。大概也算是我们有运道。”
悠之感慨道:“还真的是,不过一般有什么事儿不都该更加戒备森严起来么?他们家倒是奇怪。”
其实说奇怪也不奇怪的,陆浔道:“褚大都督二十多个孩子,这些孩子的母亲又并不是一个人,他们勾心斗角,都为了能够上位而你争我夺,褚一寒是长子,牵扯深又机会多,有了这样的机会能给人踩在脚下,他那些兄弟如何能不快些动作起来呢?有时候啊,自家人乱了才是真的给了外人机会。”
悠之感慨道:“二十个孩子,真是没少生。这得娶多少个姨太太啊?”
说到这里,悠之突然就觉得那里不对,她沉默一下,随即眼神怪异的看向了陆浔。
陆浔道:“怎么了?”
悠之咬唇,问道:“你们家怎么就两个孩子啊!你爹的姨太太也不少啊?好奇怪。”
陆浔的表情立时就晦涩难懂起来……
悠之歪头看陆浔,不明白。
“有秘辛?”给嘴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不问了。
不过陆浔却轻描淡写:“我母亲给我父亲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