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好在如今孩子们尚小,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好,暂时虑不到这上头。
苏幼仪想了想,又把话题翻了回去,“你从外头来,如今外头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恭郡王等人自作自受,虽然有辱皇室尊严,好在并不影响你和皇上。”
季玉深缓缓端起茶盏,抬起眉梢,“他们愚蠢,倒是给你和皇上送了一个便宜。若不是他们撞上来,皇上少主亲政这件事,只怕还有更大的阻碍。”
苏幼仪和他想的一样。
送上门的人头,不要白不要,免得日后还要想办法“杀”一个祭旗。
季玉深又笑,“若不是知道恭郡王他们有多愚蠢,我几乎要怀疑这是你和皇上联手设的一个局,故意在除夕之夜给朝中人等这么大一个下马威。”
苏幼仪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就你心眼多。除夕之夜我和皇上都想着一家团圆,哪里能想到这上头去?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是是,我是小人,您是君子。”
季玉深大大方方地承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苏幼仪想到这个词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季玉深,死猪?
这两个东西,真是很难联系起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问季玉深道:“你今日过来,没把李千越也带来么?”
“带来了。”
季玉深淡淡道:“小六和小七早就传了信过来,让我进园的时候把他一道带上。他们三个倒是玩得好,我直接让人把他送过去了,没让他过来。”
苏幼仪抿嘴轻笑。
看来这个年关过下来,季玉深和李千越的关系倒是和睦了不少。
换在从前,他必定不肯带李千越同来的,连平素从御园下了课回去,父子两个都要乘两辆不同的马车,一前一后地离开。
活像冤家。
苏幼仪道:“等过了十五,园中的学堂也该重新开学了。孩子们疯玩了一个月,怕是连论语孟子都忘了。”
“倒不至于,小六和小七天赋异禀,过目不忘。”
季玉深道:“倒是其余那些孩子,只怕回来之后还要好好管教才能收心。对了,其中有一个是恭郡王家的孙儿。”
苏幼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此事我考虑过了,长辈的事,和孩子无关。若因此将孩子也逐出去,一来失了长辈的亲厚,二来也叫恭郡王太过难堪。最要紧的是,孩子们日日在一处读书,早就是好朋友了,我如何忍心拆散?”
季玉深点点头,他早知苏幼仪会这么决定。
两人在院中说了一会儿话,苏幼仪渐渐觉得有些寒意,便道:“进屋说话吧,把这腊梅搬进来。”
“是。”
春花正要叫人来搬腊梅,忽见季玉深已经将那盆腊梅连盆抱了起来,神色自若地跟在苏幼仪后头走了进去。
春花一脸惊恐。
原来苏幼仪叫的是季玉深,不是宫人。
季玉深也自然而然地搬起了腊梅,他两人相处的模式,春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