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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精力不济,江贵人搬到钟粹宫去的事情,就劳烦昭嫔妹妹照看着吧。有什么缺的尽管告诉昭嫔,咸福宫的封存也交给你了。”
皇后不是傻子,永寿宫的奢华明明白白摆在她眼前,就算她为怡妃之事不至于为此忌惮苏幼仪,可还是有些芥蒂。
故而这协理后宫之事,她并没有将关键交给苏幼仪,反倒让她做一些琐碎的事情。
像江贵人迁宫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皇后乐得交给她。
苏幼仪心知皇后的意思,这不仅是出于芥蒂,也是为了避嫌,恐怕以后有关江贵人的事皇后都不会亲自动手,而是交给她来办了。
免得江肃再在朝中参皇后一个苛待宫嫔之罪。
“是,臣妾明白。”
苏幼仪当众应下了这件事,自然,皇后当着众人的面说,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江贵人乌眼鸡似的看着她,一副苏幼仪和皇后连起手要整她的样子,苏幼仪懒得搭理她。
她既不想整江贵人,也不想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威远侯府,正愁如何应付这件事。
待皇后那边散了之后,燕嫔同苏幼仪一道乘在轿撵上回去,“皇后娘娘给你的差事可真好,说不定还指望你能趁机给江贵人点什么亏吃,好报她上次被威远侯参了一本的仇呢!”
苏幼仪何尝不知道,“我早就把威远侯府得罪干净了,现在再让我去为难江贵人,我也不敢下这手。何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不想跟她一般计较。”
燕嫔笑道:“恐怕满宫里现在只有你是这样想的,江贵人这个人嫌狗不理的,谁有机会不想踩她一脚,灭灭她大小姐的威风?别人不说,芳妃可是在我面前抱怨了好几次,说她中秋宫宴不能参与,竟轮到江贵人穿红穿紫地显摆去,可把她气了个够呛。”
苏幼仪不禁诧异,“芳妃不能参与中秋宫宴,她是如何得知江贵人穿了什么的?”
“何止是江贵人?包括你我包括皇后,哪个人她不打听?只怕她真把自己当成从前的李氏了,总觉得宫里除了皇后就是她了,就算她不在旁人也不能抢她的风头。小户出身就是小户出身,一点眼界心气都没有。”
燕嫔不屑地轻嗤一声,说完才忽然意识到,苏幼仪也是小户出身,而且比芳妃做小官的父亲更加小门小户。
她忙摆手解释,“昭妹妹,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啊!我真的没有说你的意思!”
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这得意忘形的老毛病总是改不掉,这下惹祸了!
苏幼仪好脾气地笑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说我。你一向说话就是这样的,我没在意。”
燕嫔却很怕她在意,连连道歉,“姐姐给你赔不是了,停轿,停轿!”
宫人停下,燕嫔忙从轿中起身,朝她福了一礼,“方才真的是姐姐有口无心,我若有嘲讽你的意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幼仪连忙起身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