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叠钱丢在桌子上,老板也笑了起来,但是只是笑而不语。
我舔着嘴唇,我说:“谢谢你们。”
瘦猴瞪着我,说:“阿峰,谢谢?你脑子有病啊?我们跟着你,你不愿意做的活,我们当然要做,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个人好,我们跟着你,也没话说,放心,以后你只管赚钱,妈的,那些牛鬼蛇神,我们帮你搞定。”
我拍着猴子的肩膀,心里很感谢,如果没有他们两个,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可能,我的双手也沾染了鲜血吧。
小江说:“阿哥,我要买车,买房子,行吗?”
我点了点头,我说:“那两包,归你们了,我们兄弟,钱好说。”
瘦猴搂着小江,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草,阿峰就是牛逼,不会亏待我们的,是不是?”
小江也开心笑起来,这个时候,米线来了,上面飘了一层辣椒油,血红血红的。
他们两个看着辣椒油,突然跑了出去,我随后就听到了外面呕吐的声音,我心里有点震惊,我回头看着那碗米线,我知道,他们两个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在吃这种特辣的云南米线了。
我哽咽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两个内心到底有多深的阴影。
我相信,那家饭店的地板,需要洗很久,才能把血给洗干净。
他们吐了很久才回来,两个人脸色惨白,我们坐在一起,没有话说。
矮子的死,跟猪油常不一样,矮子死的血淋淋的,那是一种什么场景,我不想去思考。
但是瘦猴跟小江还是端起来碗,大口大口吃起来了,两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
我也拿着筷子开始吃。
那滋味,真够辣的。
没有大饭店的美味佳肴,没有香槟美酒,但是烈酒配米线,让我们都觉得很爽。
吃完了米线,瘦猴直接把一叠钱丢在桌子上,说:“老板收钱了。”
这个老板拿着钱,立马又把钱还回来了,说:“三张,三张就够了。”
瘦猴不愿意,说:“都拿着,你的酒够辣,你的米线够味,老子吃的是情怀,情怀就值这个价,你知道什么是情怀吗?情怀这个东西啊……”
我笑了笑,跟小江走了出去,瘦猴喝多了,他一个人干喝了一瓶,后面又吹了几杯,他喝多了,就跟老板吹了。
“阿哥,答应我一件事,永远别跟我姐说我们在外面做什么,永远别说。”小江说。
我看着风吹动小江的头发,他抽着烟,那张曾经稚嫩的脸,这个时候显得极为刚毅。
人,只有在经历了某些事之后,才会成长。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朝着发廊去,瘦猴跟小江也是一样。
到了发廊,我看着花姐,我说:“进来。”
花姐把烟头灭掉,走了进去,瘦猴跟小江领着他们的想好走了,他们一定是去酒店去了,而我,还是习惯在花姐昏暗的房间里。
我走进军哥的办公室,看着那个老唱机,我说:“怎么玩的?”
花姐说:“坐,我来,今天应该很高兴吧?”
我说:“不高兴,我可能要彻底的离开她了。”
我说完,就坐下来,看着天花板,花姐放了那首老哥,然后走过来,她双腿岔开,坐在我的腿上,细腻的双手在我的肩膀上抚摸着。
那动人的神态,能让每个男人都心花怒放。
风中风中心里冷风!
吹失了梦事未过去就已失踪!
此刻有种种心痛!
心中心中一切似空!
天黑天光都似梦!
迷迷惘惘聚满心中!
追踪一片冷的风!
各种空虚冷冷冷!
吹起吹起风里梦!
这首老歌,让我内心平静下来,花姐捧着我的脸,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但是我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花姐叹了口气,说:“我今天也无法让你快乐起来。”
我伸手撩起来花姐的头发,看着她知性的脸,我说:“我不需要快乐,我只要她,我很想她能出现在我的家里,出现在我们的小窝里,但是我又害怕她不会来,你知道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吗?”
花姐搂着我,她的表情,她的动作,是那种想要把一切都给我然后让我笑一笑,让我快乐的感觉。
但是她自己也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过了许久,花姐起身,给我倒了杯酒,然后拧了一个湿毛巾,放在我的眼睛上。
“你一定会得到的,毕竟你那么爱她。”花姐说。
门关上了,整个房间彻底的陷入了黑暗,我端着酒杯,轻轻的喝着。
是啊,我那么爱她。
但是我真的能得到吗?
她会在家里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