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竟然给她打上了一个身份成谜的标志。
她放下报纸,抬头去看董正楠,发现他拧皱着眉头,好像是在隐忍某种疼痛的样子。
“你……是哪里受了伤吗?需要住院?”
董正楠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与你无关的事情就不要多问。”
“喔……那……我可以回家了吗?”她试探性的问了句,昨晚的事造成了她不小的心理阴影,跟董正楠独处一室,让她有后背发毛的感觉。
“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呆着,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禾弋咒怨的瞪了眼董正楠,奶/奶的,不会说话就闭嘴好吗?不会有谁把你当哑巴的。
刚好这个时候,值班的小/护/士敲了敲门,端着放有一大堆药物和包扎工具的托盘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董先生,您到了换药的时间。”
董正楠捏了捏眉心,颌首。
小/护/士放好托盘,近身上前将他的病号服拉到肩膀以下,露出健硕的腹肌。
禾弋这才看清楚,在董正楠的右前胸,缠绕着一大圈白色的纱布,还渗着点红色的血印。
她骇然,仅是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没见的时间,董正楠怎么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当小/护/士把纱布拆除,站在一边做协助的禾弋看到他的伤口时,瞳孔猛然紧缩。
这……这是枪伤!
在孤儿院,每天都会有固定的一小时用来看电视,所以她会知道这是被枪射伤的也不奇怪。
董正楠居然受了枪伤。
小/护/士扯开最后一圈纱布的时候,伤肉几乎和纱布长到了一起,禾弋在一旁看着都感觉痛的无法呼吸,而董正楠只是偏过头,拧紧眉心。
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小/护/士给董正楠重新换上纱布,又端着托盘走出了病房,他把扣子扣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是不是觉得我活该?”
“没有。”禾弋嘴硬反驳,就是心里真如他所说的也不能在嘴上说出来。
不过她很佩服董正楠的眼睛,连她在想什么都能准确无误的猜测出来。
董正楠冷哼一声,很明显就是不相信她的说辞,想想也是,前一天晚上都这样对人家了,还指望人家能嘴下留德?
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禾弋才开口问,“你……你怎么会受伤的?”
“明知故问?”
她干笑两声,“我在电视上看过,这好像是枪伤,但是我很好奇,北城居然有敢拿枪指着你的人,还真是不简单,也不怕……”
在他的压迫视线之下,禾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了为止。
“你以为就只有我吗?”董正楠看着她,薄唇轻启,“还有你,也在他们的暗杀目标里。”
禾弋大骇,“关……关我什么事?我又没烧他们家的房子又没抢他们家钱的。”
“你要不信,可以走出医院试试,没了我的保护,等待你的就是分分钟爆头。”
董正楠说着,又重新靠在枕头上,动作因为撕扯着伤口而变得有些僵硬,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禾弋变化的脸色,心情大好的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