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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公所言不无道理,如今还不是时候,不能冒然行动!”
北宁王隐忍了十几年,何曾不想扬眉吐气?
可一旦想起,那年十五座城池被战火覆盖,百姓四下逃窜的情形,他就无法轻易下决定。
辰亲王府。
宁辰挥着剑在院子里胡乱挥舞着出气,不一会儿便是一片狼藉,却依旧息不了怒。
随从们都不敢出声,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宁辰的出气筒,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站在院中的另一个人,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身穿一袭青衣的男子接受到众人的目光,嘴角露出隐晦的笑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王爷生气又有何用?被人看笑话罢了。”
宁辰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睨了他一眼,冷声道:“说风凉话就给本王闭嘴!”
青衣男子并没有因为宁辰出言不逊而生气,而是继续笑着说:
“王爷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
宁辰原本就在气头上,听到他这么说,更是怒气冲冠:
“反省什么?我不是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吗?别忘了你现在在哪!”
青衣男子并没有因为宁辰带着威胁语气而变脸,依旧保持微笑道:
“王爷息怒!青衫只是提醒王爷,眼前不宜急功近利而已。”
宁辰回北宁不过两三个月,能够被封亲王,拿下禁军统领一职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他当然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但是一想到张国公那个老不死虚伪的面孔,他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哼,别以为本王答应了与你们合作,你们就想掌控本王了!”
男子不以为然笑道:“王爷言重了,青衫时刻记着自己的使命,还请王爷也不要忘了,当初与公子的承诺。”
宁辰闻言终于停止摧残院子了,直直地看着眼前笑得温儒尔雅的男子,扔掉手中的长剑,不满道:
“本王一诺千金!让你家公子记得他答应本王的事就行!”
青衫笑着应是:“青衫必定会跟公子转达王爷的意思。”
宁辰见他如此淡定,皱了皱眉问:“如今父王不肯批准本王行动,你家公子可有对策?”
青衫并没有直接回答宁辰的问题,而是眯缝着眼睛说:“王爷还是不明白。”
宁辰冷笑一声,直直盯着青衫道:“那你就说明白!本王没心思猜你的哑谜!”
青衫闻言敛了笑容,没有半丝回避地回视宁辰,一字一句道:“人心难测!”
宁辰眉头皱得更紧了。
五日后,大萧京都某处院子。
石桌旁的两人一坐一站,站着的青衣男子低声跟坐着的翠绿锦衣男子说着些什么。
翠绿锦衣男子听着青衫的汇报,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宁辰还是改不了那暴脾气。”
当日宁辰把辰亲王府的情形青衫还历历在目,他无奈地点了点头,“而且,他对我们还是有很强的防备心。”
翠绿锦衣男子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勾起嘴角道:“你若是当了十年的质子,你也一样会有防备心。”
青衫闻言身子一震,随即沉声问:
“那接下来,怎么办?”
翠绿锦衣男子笑着执起茶杯,看着里面黄褐色的茶汤,抿了一口道: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