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真相一词,总是伴随着秘密而生,慕容谨要同我讲秘密了?他的,还是我的?谁的我都好奇,急等。
我淡淡地说:“你说。”
“你才不是父亲的女儿,你向他告他亲儿子的状,他会帮我,还是帮你?”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
“离开慕容,你们连家都没有。你年轻又有武功,可以说走就走。你娘呢?她养了你这么大,你回报她什么?”
慕容谨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袍子,顺滑的头发绑了条米色的发带半披着,不看脸不想着是他的话,整个人还是很柔和的。
他就是他。此刻他的笑脸,在我眼里,很是狰狞。
我喘了口气,没有说话。
如果,我同慕容谨之间,一定有个不是父亲的孩子。
那一定是我。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愿意去想。
娘亲从未把父亲当成夫君;父亲也未把娘亲当成夫人。我怎么会是父亲的女儿呢?
在枫桥寺同小玉聊过天到后,我照过很多次镜子,丝毫看不出来,我有哪里像父亲。
唔,也有像的。都是头上长着脸,脸上长着鼻子,眼睛和嘴巴。
“我查过,你娘原是知府家的大小姐,在她七岁那年,家里出了事,男丁全被处死,她充了官伎,在玉楼春呆了十岁。因为姿色出众,性子温和,常被姐妹们欺负。十七岁时被人赎了身,离开了玉楼春。十二年后,带着你又回去了。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胡叔把你们接到了同里。父亲是受朋友之托,照顾你们。”
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说着谁的事。不知道他说着的这件事中,那个可怜的女子是谁。
当我得知红玉的消息,没来京口前,我觉得红玉成了这世上最可怜的姑娘。去京口,一路上,我想的都是,从此我要保护她,站在她身边,永远跟她在一起。
现在知道了,世上有更可怜的人。
七岁时便没了家人,最好的年龄,呆在官伎坊。好不容易被人赎走,有了孩子,多年后,又无家可归,回了玉楼春。
等她的孩子长大了,把她丢下,独自去闯江湖了。
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慕容谨说着的人,是谁?
我娘吗?我娘吗?我温柔的娘亲?一年四季,天天都有笑脸的娘亲?
“你没有十岁前的记忆,是因为在你十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你娘没钱给你及时治病,发烧烧坏了脑子。”
烧坏了脑子的人是我吗?
慕容谨他都在说什么?尊贵的慕容家大小姐,富可抵国的慕容家大小姐,曾经没钱治病?
“你同我成了亲,就永远是慕容家的人,同里永远是你的家,也是你娘的家,有什么不好呢?”
慕容谨的样子,越来越模糊。
眼睛蒙住了,看不见东西,眨眨眼,有东西从眼里滚出来,一路滑过脸颊,从下巴下滴落……
被人搂进了怀里。
“本不想告诉你这些,可你一心只想往外跑,我没有更好的办法留住你……”
“我会对你好的,也会对你娘好,你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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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更哦。争取在PK时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