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非常高兴,连忙招呼她坐下一起喝酒。
那女子言谈温婉,荡人心神。张生很喜欢她,怕海公子来后,不能尽情欢乐,就抱住她亲热起来,女子欣然俯就。两人正在亲热,忽听狂风大作,草木折断发出响声。女子急忙推开张生站起来说:“海公子来了!”
张生慌忙扎好腰带,吃惊地回头看时,女子已不知去向。接着,见一条比水桶还粗的大蛇,自树丛中窜出。张生惧怕,急忙躲到大树后面,希望蛇没看见他。那蛇窜近前来,用身子连人带树结结实实地缠了数匝。张生的两条胳膊被缠在两胯中间,一点也不能弯曲。
这时,那蛇昂起头,用舌头刺破张生的鼻子,鼻血不断往下滴着,淌到地上形成个小洼,那蛇就俯首饮血。
张生自料必死,忽然想起在上船时遇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那女子送了他一颗药,说是遇难的时候可救他性命。
那药腰间系着的荷包袋中,他忙用两个指头把药夹出,弄破堆在掌心;又转过头来眼看着手掌,让血滴到药上,转眼间滴满了一把血。
那蛇果然就掌中饮血,还没喝完,突然伸直了身子,尾巴猛烈摆动起来,发出霹雳一般的响声,碰着的树都被拦腰扫断。不一会儿,便像一架屋梁那样倒在地上死了。
说起来那个白衣女子就是她了,她当时在东海古迹岛游玩偶遇张生,知道岛上蛇虫鼠蚁众多,就送了他一粒药丸。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那条大蛇居然没死,还活着到了现在了。
而那条大蛇,就是海公子吧。
前尘恩怨还真是巧合的很,她冷笑,“那又怎样?我能杀你一次,自然能杀第二次,你以为还能报仇了不成?”
海公子狂笑,“谁说我报不了仇,你一个小小鱼精还敢猖狂。”他大叫着,身子一摆,紧接着又是一尾扫荡。
白秋练尝到了这尾巴的苦头,知道这一尾不可硬接,身形一晃就和妖物扭打在一起。说是打不如说是招架,刚吃了一记,五脏还未平复,哪有还手之力。
这样交手之下白秋练处在了下风,妖物尾巴又是扫荡过来,白秋练脚尖点地一跃而起,本该落空的尾巴向地面一甩也跟着纵身跳起。
白秋练心叫:“不好,躲不过去了。”
海公子带着得逞的奸笑,一尾狠狠的抽在了白秋练身上。“哐当”一声,白秋练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只感觉到身体内部不断的翻腾,一张口吐出一条大鲤鱼了。
她本来以为这下必是内伤,一看吐出的是鱼,自己倒笑起来。她这个肚子真是奇怪的厉害。
海公子已经迅速到了白秋练身边,桀桀道:“臭鱼精,真经打啊。”
他摆动尾巴,积蓄力量准备给白秋练最后一击。
白秋练暗叫不好,这妈了个巴子的大蛇精身手不怎么的,可力气惊人,真要被他扫上了也讨不了好去。
她收敛心神,口中念念有词,再展开手时,手心里已经多了一条素带。
这是她防身的兵器,已经多少年没用过了,今天竟被这蛇精给逼得使出来,还真是郁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