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衙门里的官员都是墙头草,都听令蔡美的。蔡琇莹是蔡美的女儿,她嘱咐人去衙门说一声,无人敢不听的。”
“看来,她是深恨我了。”
谢澜还是心有余悸。
“我去了红羌后,你就呆在堂内。若要出去,只管让李贵陪着。”
“所以,你还不如带我去红羌呢。看到我处于危险境地,也不帮与帮与我。”
苏棣就叹,声音也更轻柔了。“真不能带去你。若能,肯定要带的。”
苏棣要去红羌,不单是为了寻那毒药的源头,他心中还藏了另一件事情。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启齿,就连不周仙也不曾透露半分。
父亲病重之时,曾握着他的手,告诉他一事。直到那时,苏棣才明白,原来自己竟非父亲的亲生儿子,竟是抱养来的。
他便追问亲生父亲的名讳,但父亲却是不说,只是告诉他:“若有空,以后可去红羌,兴许能有意外之喜。”
此外,就是不发一言了。
苏棣知道父亲如此,一定是有不能多言之苦,因而也就只能闭口不问了。
红羌,这个弱小的邻国,兴许真的能揭开他的身世之谜。若谢澜跟着,她大大咧咧的,一旦泄漏了口风,不但陷自己与麻烦境地,且还对她不利。
谢澜的心里便十分失望。
“你是信不过我,那不如就算了。”
二人回到明山堂,各自转身。
苏棣知谢澜心中不痛快,还是补了一句:“以后,若有机会,还是会带你去。”
“以后,就算你请我,我也是不去的了。”
翌日。
天还没亮,苏棣就要动身。
他喂饱了汗血宝马,带上那把锋利的宝剑并一些干娘,就要出发了。
临走之前,却又嘱咐李贵,好生看管谢澜,片刻不能大意。
他却不知道,谢澜早醒了。为了保佑苏棣平安,还连夜做了一个护身符。说来也是好笑。谢澜虽是女孩儿,但与女红却是一点不精。
做这护身符,也是费了她老大的力气。
护身符四个角,暗红色,上面绣了点点红色的梅花,两只喳喳叫的喜鹊。梅花看着还像,但喜鹊瞅着就像两只蠢笨的小鸡儿。谢澜自己也笑了。
不过,她还是得意。因护身符到底制成了。
她将附身符放在手心,口中喃喃:“苏棣啊苏棣,我这可是为了你,你说该如何感谢我?真正我爹爹,还有老缪,我都没这样上心过,也是前世欠了你的。”
谢澜不禁心生了幽怨,却又不知这幽怨从何而起。
当天明时分,她起了来,正要去找苏棣时,那李贵就冒了出来,告诉她:“将军已经走了。”
“走了?”谢澜十分懊丧,她是着意要给苏棣一个惊喜的,这下倒好。
“你要找他?”李贵想起苏棣的叮嘱,亦步亦趋。
“苏棣!可在?”
却不想,小侯爷寻来了。
“将军走了,去了红羌的路上了。”李贵实言。
小侯爷一听,一凛:“那我赶紧去追。我猜他只走一条道,此时不晚。”
谢澜便道:“等等,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帮我送了苏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