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皇上缠绵病榻已久,神志糊涂,自己说过的话,恐自己都忘了。”提起当今圣上,蔡美口中并无多少恭敬之意。
“皇上金口玉言,纵然是一时之言,我等既是朝廷命官,就需将皇上的一言一行都谨记于心,而不论皇上记不记起,宰相大人您说呢?”
苏棣假意敬酒。那蔡琇莹也赶紧递过酒杯。
今晚的她自认为如天仙下凡。至少进了酒楼后,那上菜的酒保和传菜的小二,乍然见了她,都瞧的眼睛失神,脚步不稳了。
她真不信了,苏棣会对她的美貌视若不见。
灯烛之下,那琇莹耳坠上的翠玉,摇曳摆动,更添得颈脖如白玉一般细滑。换作一般的人,早就动心了。偏偏在苏棣眼中,一点不以琇莹为意,为之奈何?
蔡美喝得微醺。倒不是苏棣刻意敬酒,而是他自己主动斟酒。蔡美酒量不错,但不妨苏棣早命人在酒杯里洒了一点致人神志不清的药粉。
苏棣假称:“何以跟随大人的刘肃管家一直不见?”
“走了。”蔡美半眯着眼,琇莹给爹爹端茶。
“走了?”苏棣不动声色继续问,“刘管家也算一个有能为的,大人怎可让他走了?”
“走了的好。”
蔡美这话里有漏洞,苏棣自然不放过机会。
“如何叫走了的好?”
蔡美就不耐烦地挥手:“总是离了这里,妥当。”
老贼轻率,这一声“妥当”二字,又是泄露了一点端倪。
苏棣心里激动,但面色还是如常:“大人,他在您身边,方才叫妥当。”
“呵呵……苏棣,你到底想对老夫说什么?这些,都是老夫的家事,不足为外人道。”蔡美一时又警醒起来,苏棣也就转过话题。
一个时辰后,蔡美和蔡琇莹离开。
那琇莹看着苏棣,留恋不舍,眼睛眷眷。
苏棣送至酒楼外,目送蔡氏父女上轿。蔡美已经半醉,被跟随来外伺候的仆人搀扶既进了轿内。老贼其实是假寐。一进轿内,一双目光依旧炯炯。
那琇莹却是不舍,下了轿,走至苏棣身边,追问:“苏将军,趁此机会,我想问个究竟。”
“你想问什么?”其实,苏棣已知琇莹要问什么,只装作不知。他内心无感的女子,从来都是疏冷相待的。
“究竟,你为何对我无意?我自问,品貌长相并不差,我爹爹虽和你非同路,但我对你的心,却是一片赤诚。你不该因我爹爹之故,而对我有所成见,这样对我不公。”
“此事和你爹爹无关。”苏棣站在台阶上,只希望蔡琇莹早些离去。
未想,琇莹听了,心内还一喜,遂又幽怨相问:“既如此,那将军您何不下聘?奴家已然等了好久。在这汴京城,能配得上将军的人,就是奴家了。奴家痴心不悔,一等再等,将军若再错过,世上可无后悔药吃。”琇莹朝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