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仇敌,不好收场,不如将他收纳了,归为己用,联姻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蔡美听着听着,也就有了心。但他城府极深,并不命人试探,只是冷眼旁观。待发现苏棣对女儿并无好感,又失望又恼怒,因女儿成了笑话,他这个做父亲的面上岂能有光?但此事又怪不得苏棣。因此有人充假充真地问起,蔡美只佯装一点不知。
既联姻不成,招纳不成,那苏棣自然就成了蔡美的眼中钉。本来,苏棣父亲威国公在世时,就是他的政敌。现在,政敌的儿子自然也是政敌。只是女儿痴心,知道自己想寻机会对苏棣下手,因此哀哀地走到前来,求他不管好歹,放苏棣一马。
蔡美怜悯女儿,暂权答应。但这也只是应付应付。
说来,苏棣离开边塞返回汴京,卸了职,一是为休息,一就是为避祸。
可昨晚皇帝秘密召见他,病榻之上,说了一番秘密之言。皇帝虽然体弱,但神智却是清醒的。苏棣既感动,又激动,由此更添了保护皇子煜丰之意。
蔡美狡猾,知道手下侍卫不是苏棣领来的那些暗卫的对手,因就对一侍卫首领使眼色,那首领即刻会意。
这些暗卫,说来都是跟随苏棣已久的边塞死士,一个个既忠诚又武艺高强。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嗖”地一声,人群中,一枚沾了毒液的飞镖,眼看就要朝苏棣的左肩射去。突然,那树上顿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小心!”
苏棣一惊。知道不妙,随即闪身。飞镖“当”地射在了明黄的墙壁上,嵌入深深。煜丰一见怒不可遏,对着苏棣咬牙切齿:“老贼,你果然阴险!”
苏棣便命人将那放镖的首领拿下。那首领见行动失败,哪里肯束手就缚?嘴里兀自嚷嚷。蔡美素日嚣张跋扈惯了,今日却在这小小鸡鸣寺受了挫,叫他颜面何存?
于是又将腰间长剑拔出,将寒光利刃对准苏棣:“苏棣,今日你是铁了心地要与老夫过不去,是不是?”
“是你要暗害与我。如此歹心,我怎可放了你?”
“嘿嘿,你与老夫为难,便是与整个大魏朝为难,便是与整个大魏朝的百姓为难。苏棣,你是一定要干人人得而诛之的蠢事吗?”
“休要搬出整个大魏、大魏百姓,当作你的挡箭牌。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人证物证俱在,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势,有这皇帝赐予的令牌在手,我随时可将你正法!”
这些话,苏棣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他又名人将嵌入壁中飞镖好生保存,以作日后呈堂证供。
“哈哈哈……哈哈哈……笑话!苏棣,你实在太狂妄了,枉我看错了你,以为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低调之人,不想你是会咬人的狗,偏生不叫唤!哼哼……不错,就算你有令牌,但你到底不是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你拿着令牌干的竟是与我作对的事,只怕气得将你五马分尸!”
苏棣正欲说话。
那树上就“扑通”跳下一人。树很高,但此人跳的很是轻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