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君子所为。如果亲去解释了,这心里也就放下了罢。
“你,你不用道歉。我早忘了!因我知道,你不过与我开个玩笑、玩笑而已!”谢澜羞中生智,此话脱口而出。
她的确懊恼苏棣轻薄了自己。可他毕竟不知自己实为女子。若深究起来,叫外人看着,并无多大意思,反而更落下口舌,从此真的是苏棣的娈宠了。
如此,现下自己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强逼自己忘了。
“你,真的忘了?”苏棣微张着口,脸上露出几许失望之色。
“是呀。难不成你还记着?都怪那不周仙,想出这个馊主意,没的变成了有的,如今也只好由人说去。你呢,也是被不周仙的话蛊惑了,所以才糊涂了。不过,你既知道对我道歉,可见现在又清醒了。无妨,只是这样的话,以后再不要提了。”
谢澜又劝苏棣吃红豆饼。
苏棣只是闷闷:“看来,是我多虑了。”
谢澜就装作无谓一笑,更是说出一句:“本来就是多虑。我还未成亲,可还想着以后聘娶一个绝色动人的娇妻呢。咱们既为男子,心怀就该坦荡。玩笑就是玩笑。”
谢澜的心口咚咚直跳,但于表面却又沉着从容,给苏棣续上茶后,她在一边坐下,心里直佩服自己的镇定。
“苏兄,我知道你一向见多识广,若是遇上一二绝色女子,可要记得为我保媒。我知道,你的阳光定然不差!”
“好。”苏棣缓缓应了一声,拳头握了一握。
“苏兄,你看……我这里还有事,这《竹刑》仍需巩固,还得去书房练字……”谢澜这里想下逐客令了。
在她看来,坐她对面的苏棣,很显怪异。瞧他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黄的,完全不似以前轻蔑不屑之色,叫她不解,却又觉得好玩。
“好,那我不打搅就是。”苏棣起身站了起来。
“我送送你。”
“不用。”
“哎呀,你不用客气。”谢澜眨眨眼儿,亲将苏棣送与院门口,又捉狭着轻说一句,“苏兄,不过你就算移了性情,从此不再喜欢女子,而改爱慕上了男子,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苏棣一怔,不知谢澜何意,心又往下一坠。
“你……”
谢澜就咧嘴一笑:“这世上,有龙阳之好者本就不少,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包袱,若遇到可心的……只管大胆去爱。只可惜我却独好女子,不慕男风,这真是勉强不来,真正无可奈何之事。我若是喜好,定将你头一个收入囊中。”
苏棣听了,脸色就很复杂,嘴唇蠕了蠕,立在那里,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谢澜继续咧嘴儿。
“我说,你哪来的这些奇怪的想法?人生在世,风月之事只是小事,微不足道。我既诚心而来,你就不该揶揄我才是。算了,我知你一向口没遮拦,天真烂漫,且不与你计较罢。”说完头也不回,一径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