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心难过,想想就觉得忒不值当!”
是挺不值当的。
周山海欣慰,廖有为能这么想挺好,说明他大概很快就要彻底走出来了。
“没错,等这事儿结束,你也不用为她守孝,直接就可以再娶了。我瞧来瞧去,县里沈家的沈小姐倒是个挺不错的姑娘,不仅长得好人品也好,最关键家世和你也般配。”他道:“怎么样,你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子吗?”
廖有为受不了的笑:“我哪配得上人家呀!像你说的,长得好家世也好,又和沈轩不是一样的人,那沈柔在县里行情好着呢,哪能看得上我!”
周山海不赞成道:“你怎么了,你也人品好家世好,对女人也好!唯一的缺点是太胖,但即便是如今你也不算胖了,要是再过些日子,那身材只怕比大部分男人都好,她怎么就不能看得上你了?”
虽然人都有爱美之心,但如今廖有为对美可就有些怕了,先前的文若霞也美,但避他如蛇蝎啊。
“不成不成,她肯定看不上我的。”他摇头道。
周山海道:“她若是看不上你,那你就追她嘛!你若是待她好,说不定她就会日久生情了,只要你的行为发乎情止乎礼,不惹她生厌不坏她名声就行。大不了,若是她真看不上你,那再放弃。而且很可能她一开始就喜欢你呢?”
廖有为连连摆手:“我拜托你了,她虽然好,但我不喜欢她。”起码现在不喜欢,现在他就没那心情。
周山海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是一定要廖有为尽快去找:“不喜欢就算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别因为一个人就彻底否定自己。日后你若是遇到喜欢的,还是可以大胆追求的,文氏不喜欢你,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好姑娘喜欢你了。”
廖有为怔怔,片刻后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闲话一番后,周山海说了想买个老妈子的事。
廖有为道:“咱们镇上没有牙行,县里的牙行会每隔三个月下来走一趟,再不然就是得到咱们这样人家的信儿了,会特地过来一次,不过特地叫人过来一次就算只要三四个人,那也得至少给个十两的好处费的。你只买一个人的话太不划算,我看不如这样,这文氏一走她院子里的下人空下来不少,我带你去挑一个,你从我这买得了。”
周山海倒是不介意,只不过:“她们能同意吗?在你们廖家可是差事轻快月钱又多,而且还有发展空间,到我那,一个人可得干不少的活。”
这就相当于从大企业调到小公司了,不愿意正常。
廖有为道:“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有什么不愿意的,不愿意也得愿意,总不能接下来一直吃白饭白养着。走吧,看看去,这边人我以后也不愿意再看见,你不要回头得空我也要全部卖出去的。”
这话到了文氏住的那个院子后,廖有为又说了一遍,因此当得知周山海要买人回去,知晓他和廖有为关系的下人们,几乎是争先恐后的想去。
周山海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对母女,做母亲的是个年约三十上下的妇人,但看起来得有四十往上了,是这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做女儿的只有十一二,是个洒扫丫头,据说是这妇人的小女儿,在五年前跟这妇人一道,被家中赌博的父亲卖了的。
都是可怜人,周山海瞧母女俩都像憨厚老实的,想着日后何秀婉出门是要被叫一声周太太的,身边跟个小丫头也是应该,于是索性两个一起买下了。
给了廖有为钱,拿了母女俩的卖身契,因着午休时间快过去了,给两人一点时间收拾东西,周山海便辞了廖有为,带着两人走了。
三人一路快步走着,刚进美人馆还没来得及把事儿告诉何秀婉,王氏和周小如就气喘吁吁地进了门。
周山海惊道:“娘,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还累成了这副模样,何秀兰立刻搬了椅子过来给王氏坐。
虽然知道何秀兰和离后过得不容易,但听周小如回家说何秀婉为了帮娘家妹妹,不叫她们娘俩来帮着守柜台,而是给了大笔钱叫何秀兰来,王氏就不自觉有些恼。
她没坐下,而是开门见山对周山海道:“我听说你这里缺人守柜台,这不是如今家里不忙了吗,我和小如都闲下来了,便一道过来叫你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守柜台。我们一家子人,也不要你给什么钱,给一口饭吃就成,我们只想你和秀婉过得好,别自己还没赚什么钱呢,就先把钱散完了。”
这话就差指着何秀兰鼻子骂她想姐姐姐夫钱了,何秀兰顿时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的,站在一边想吵吧,又因为王氏的身份怕影响了何秀婉的日子而不敢吵。
她憋的头一扭,干脆当没看见了。
周山海也很无奈,王氏这话肯定是为他好的,但是这话一说,那不就是得罪何秀兰了嘛!这些日子,何秀兰守着柜台很好,也算是帮了不小忙呢。
这事儿他都没和王氏说,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
“娘,先进屋。”他直接拉着王氏就走,“你这一路赶来也累了,进屋喝口水,我跟你慢慢说。”
王氏顺从的跟他往后院去。
周小如却是扭头白了何秀兰一眼,然后又纳闷的看了周山海刚带回来的那对母女,这才抬脚追了上去。
他们一家人走了,何秀兰打起精神来应付这对母女,因着还不知道身份,她便硬挤出笑来:“你们是来看胭脂水粉的,还是跟我们老板过来要锻炼的?”
那妇人忙道:“不是不是,我姓陶,你叫我陶嬷嬷就行,这是我女儿叮叮,我们是老爷刚买回来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