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对我来说,比什么都珍贵。谢谢你,我很喜欢。”
袁海晴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羞涩的意味。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一直上扬,伸出手去,解开他脖子上的围巾,重新按照顾夜教她的围法系好,低声道:“你下午还要当差,这手炉我刚刚加的炭火,你拿着……等我学会了织手套,就帮你织一副。”
脖子上的围巾,针法生疏,针脚疏密不一,漏了几针的地方,用其他颜色的线,钩成了小花的模样。褚慕枫一个大老爷们,围着带零星小花的围巾,似乎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还是将围巾系在脖子上。闻言,他点点头道:“好,我等着戴你织的手套!”
褚慕枫想起自己那个呆头鹅一样的五弟,都知道买东西讨好小姑娘。他想了想,把自己过年收的红包掏出来,一股脑儿地塞进袁海晴的手中。
袁海晴打开一看,脸上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褚二哥好特别,居然把银票当礼物送她,而且不少呢,足足有好几千两!她立刻把银票推了回去:“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赚钱给自己的女人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收着,想买什么尽管买,不够的话,我那儿还有!以后你嫁过来,我的银子都交给你管着!”褚慕枫吃惯了自家父母的狗粮,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小姑娘需要的是什么,喜欢的是什么。
果然,袁海晴听了,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再好的礼物,也比不上一句“银子全部归你管!”这代表着男人全心全意地接纳她。
她就好比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再辗转,不再忐忑,怀着满满少女的憧憬,等待着婚礼的来临……
“那……我就先帮你保管着……”袁海晴轻轻咬了药下唇,唇畔含着甜甜的笑意,微微低下了头。
她今日穿了一件绯红色金织牡丹的短袄,下面是一条淡青色的棉裙,身材高挑,腰肢纤细,白皙秀美的脸上,飞着两朵红云,看上去娇俏而艳丽。袁海晴的美,是一种热烈的美,大气的美。
褚慕枫的目光,几乎移不开了。他伸出手去,悄悄握住了那双纤细又略带薄茧的手。
袁海晴的脸更红了,她轻轻挣了挣,未曾挣开,小声地叫了声:“褚二哥,大家都看着呢!”
此时,他们刚出了庆丰楼的大门。褚家人都在,街道上也人来人往。褚慕枫知道小姑娘都害羞,轻轻捏了一下手心中的小手,不舍地放开了:“我去当差了。你披上斗篷,外面风凉!”
袁海晴点点头,目送未婚夫身手矫健地跳上坐骑离开。顾夜这时候才凑过来,嘻嘻地笑着:“二嫂,二哥都走不见影了,别看了!”
袁海晴瞪了她一眼,小心地收起红包。顾夜眼尖地看到了红包上属于褚家的标识,打趣地道:“哟,哟!我二哥可真是个好男人,这媳妇还没进门呢,小金库就交公了啊!哎呀呀,那以后我再想从二哥手中讨要些礼物,可就难了哦!”
要换了别的闺秀,早就羞得抬不起头了。袁海晴可不是柔弱可欺的性子。她收好银票,伸手在顾夜脸上捏了一把,道:“你个小富婆,参加一次拍卖会,兜里就多了十来万两银子,还盯着你哥哥们兜里的银子?”
顾夜皱了皱鼻子,道:“我有银子是我自己的事,哥哥给妹妹买礼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过,以后嫂子们进门了,哥哥们有人管着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收礼物的机会,可就大大地缩水了!”
袁海晴白了她一眼,道:“行了!别装可怜了!你七位哥哥,疼你疼得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给你,你要什么他们怎么可能的舍得拒绝?”
“可是二哥不是把小金库都给你了吗?”顾夜朝着她藏了银票的荷包看了一眼。
袁海晴没好气地道:“难道你二哥要给你买礼物,我还能拦着?”
“嘿嘿!我就知道,二嫂最好了!”顾夜是故意逗她呢。她怎么会张口问哥哥们要东西?当然,哥哥们主动给她买的,就另当别论了。
袁海晴和安雅郡主,跟顾夜说了会话,就各自乘了马车回去了。褚家人一块儿回去的路上,褚慕松突然道:“爷爷,营里去鹿顶山剿匪,我跟着一块儿去历练历练!”
褚慕松和褚慕柏兄弟,虽然每天跟着西山大营的兄弟们拉练,却不属于他们中的一员,剿匪的活动,他们是可以不参见的。褚小四觉得自己最欠缺的,便是实战和历练,便主动提出参与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