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这位真的恼了!赶紧上去劝劝。今天是叶儿妹妹认祖归宗的大日子,可不能就这么让她愤而离开。
莫语浓有些担心地道:“叶儿妹妹,要不……你去服个软,说点好话?”
“不用管她!今天要是让她的话坐实了,咱们在座这些小姐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刚才谈论庆丰楼东家的时候,好像她没有伸长了脖子听似的。现在倒说我们不害臊了,哧!”
什么县主不县主的,顾夜可不怵她。爹爹说了,她是镇国公府上的姑娘,对那些不长眼的,不必忍气吞声。她堂堂大药师,还跟一个小小的县主委曲求全?那她这个大药师也混得太窝囊了吧!
那边顺柔郡主已经把遂宁县主劝回来了。遂宁县主再看不上顾夜,人家毕竟是九级药师啊,唯一一位能跟药娘子相提并论的女药师。
女药师有多珍贵?还用说吗?许多女人的病症,不好跟大夫和其他药师说的,面对女药师就没那顾虑了。小姑娘的时候还好,等嫁了人、生了孩子,难免会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困扰。一个懂医术的女药师,就更为可贵了!
遂宁县主的母亲长公主殿下,就面临着这种困扰。瘙痒、有异味、癸水不该来的时候有血丝……她今天可是肩负着使命来的。
如果她愤而离席,就彻底把女药师给得罪了。遂宁县主心中懊恼不已,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呢?
遂宁县主重新坐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太好。她实在拉不下脸来,像顺柔郡主一样,自堕身份,去结交一个药师。矛盾啊!
“姑娘,药师会的人来了,国公大人让您去前面招待……”美景走进来,对自家姑娘道。
顾夜略带抱歉地道:“各位请随意,我先失陪一下。良辰,美景,再上些水果、点心和果汁……”
“行了,你赶紧去吧。这里我帮你招待着,放心吧!”安雅郡主冲她摆摆手,大包大揽地道。
顾夜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郡主你帮我招待?我才更难放心。你要是把人都得罪光了,算谁的?”
这熟稔的语气和玩笑话,暴露了两人亲密的关系。其他闺秀虽不知道刁蛮、霸道的安雅郡主,什么时候得了顾夜的青眼,闻言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安雅郡主拉长了脸,小声嘟哝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顺柔郡主和林若涵站起身来,表示她会帮忙招待各家闺秀。顾夜这才放心地离开。
顾夜先回了自己绣楼的闺房中,换上一身月白色的药师服,然后把头发弄成了比较简单的高马尾,上面点缀着淡蓝色的宝石花冠,脚上的绣花鞋,也换成了干练的小皮靴。收拾停当,才往前院而去。
镇国公忙得头上直冒汗,看到清一色月白的药师服,而且上面不是九个灵芝就是一朵人参花,让他的表情更为僵硬。
妈呀,九级药师、大药师,别人想要结交都高攀不上,他府中一来一大群。他一个武将,跟这些药师,真没什么话说。还好顾叔在,能够在药圣和百里大药师面前说上话,要不然……肯定被他搞砸了!
药圣他老人家嚷嚷开了:“我那宝贝徒儿呢?师父和她师兄们来了,她不来迎接,跑哪儿躲清闲去了?”
镇国公闻言,赶紧上前,陪着笑道:“药圣您老人家息怒,小女在内院招待各家贵女和闺秀,不知您大驾光临……已经让人去请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人家生气了?”药圣两眼一瞪道,“小叶子是你闺女,你护着她。她还是我徒弟呢,难道我这个当师父的,在她这重要的日子,还能闹起来不成?”
“没有,没有!您没生气,恕在下口误!”镇国公又开始抹汗了。
“师父,我爹是老实人,您可不能欺负他!”一身月白色流云锦的顾夜,从外面进来,领口处的九朵灵芝草,吸引着各家人的眼球。
顾夜从厅外走进来,躬身抱拳,云淡风轻地朝着师父、两位师兄还有药师会的会长副会长长老们见礼。小小的人儿,态度落落大方,神情不卑不亢,颇有大将风度。
“小师姑!”站在父亲身后的江中天,一袭月白色药师服,俊秀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顾夜冲他颔首而笑。
药圣哼了哼,道:“小叶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人家欺负你爹了?有了亲爹亲娘,师父就要靠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