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轻拂,除了巷口传来几声狗吠外,整个世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白芙儿红唇紧抿,深邃的眼眸中藏着担忧。从上官易脸上那不正常的苍白中看出他正处于极为不舒服的状态。
熟悉白家的人都知道,室内装修设计只是白芙儿的兴趣爱好。在此之前,她师从闻名国际的脑科权威医师,医术算得上精湛。
真是的,生病的人居然还想要硬撑。看着上官易皱成一团的眉,她就越心疼,口气自然就凶了起来,“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我很好,用不着去那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上官易拒绝了白芙儿的请求,想让白芙儿快点滚出自己的私人领域。然而,他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疼痛越来越剧烈。
见鬼的,他就是不想让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看到自己虚弱得连初生的婴儿都不如的窘相。
对现在这样的局面,白芙儿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我再说一遍,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上官易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被一记目光给冻了回去。
看着上官易原本有生气的脸庞骇人的苍白,还带着几分倦容,白芙儿就更加心急如焚,转身往隔壁的衣物间走去。
纯男性化的房间里,十坪大的空间专门开辟用来挂衣服。衣物间里的衣服不多,只占了极小的空间。
那些衣服用料考究,剪裁细心,每一寸都透出低调的奢华感。明眼人都知道,那是知名设计师精心设计的,仅此一件,绝无重复。
她发现上官易喜欢黑色。仔细想想,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黑色就是他的颜色。
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那些手工西装上轻划,白芙儿的思绪渐渐飘远……
尽管上官易从来都是沉默的,他浑身散发的气场却让人不敢忽视他的存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他是一个非常自制的男人,自制到可怕的地步。
怦怦怦的心跳漏跳了一拍,白芙儿哽住呼吸,热气迅速地扑上白皙的脸蛋。倏地,她觉得好热,感觉到连耳朵根子都快燃烧起来了。
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低下头,白芙儿不停地在心底咒骂着自己。她不懂,为什么她会那么在乎上官易?
时序秋季,白天气温变化不大。可是,到了晚上,温度却降得厉害。
在晃神好一会后,白芙儿为上官易挑选了一件灰色的薄衫,黑色的休闲裤。
莫名其妙的,就算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搭配,她却坚信穿在那个男人身上一定会颇具独特的风格。
将衣物往床上的上官易扔去,白芙儿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穿上。”
由于司徒家的帮佣都不住在主宅,她拿起电话,准备让付天章备车,却被厚实的大掌给制止了。
“不要。”
透过皮肤传来的高温让白芙儿眉头都皱了起来。上官易这家伙也真是的,别看身强体健,一生起病来就这样来势汹汹的。
“为什么?”
上官易嘴唇抿得紧紧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剧烈的疼痛,没必要三更半夜扰人清梦。
“没必要。”
沉默,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半晌后,白芙儿一把甩开上官易的桎梏。当然,她有刻意地放轻力道。
“上官易,你在闹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个配合度不高的病人。病怏怏的他像极了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就是不上医院,就是不打针,就是不吃药。
对于白芙儿的怒吼,上官易不以为意。连哼都不哼一声,他拽拽地将头偏向一边。
怒火在白芙儿的心底越烧越旺,她气得直咬牙。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就算她平常不爱发火,也不代表她能忍受上官易的无理取闹。
后退了几步,白芙儿毅然转身。他的一切,与她无关!她要躺回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黝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白芙儿的背影,上官易的嘴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照理说,他毁掉了那场世纪婚礼还强行的限制她的行动自由,白芙儿应该将他恨之入骨才对,为什么她还会那么关心他?
俗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老实说,他不懂,真的不懂。
不过,白芙儿的关心,就像一道温热的暖流注入了他的心底,让他觉得很感动。
就在上官易胡思乱想之际,脑袋里好像有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子,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刮着,痛楚在他头部蔓延开来。
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他痛得浑身发抖。痛苦的**从两片薄唇中逸出,他蜷缩成一团,拼命地想从那难当的痛楚中逃开来。
这种钻心的疼,好难受,好辛苦。
事情发生得完全让人措手不及,察觉情况有异的白芙儿刚回头,就只来得及看见抱着头在床上不断翻滚的上官易。
他紧揪着头发,五官拧成一团,痛得完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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