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少安毋躁,如今樊虎大军在数丈之外,如何伤得了筱萝呢?”沐筱萝不以为然。楚玉闻声,这才朝城楼对面望去,可惜眼前一片黑雾,他实在看不清远在数丈之外的敌军到底在干什么,再加上不时有黑球爆炸声扰乱视听,楚玉就更加难以判断对面的形势。
“明知不可能攻上城楼,他们为什么要不断的扔黑球,敲锣鼓,还叫的那么起劲儿?再者他们可没有我们这样雄厚的财力,每个黑球的造价至少也有五两银子……。”楚玉总觉得事有蹊跷,未等他想出端倪,沐筱萝则绕过楚玉,一脸傲然的走到城楼前,迎风独立。
“筱萝…。。”就在楚玉转身之际,耳边忽然一道刺耳的轰鸣,楚玉想也不想的冲到沐筱萝身边,整个将沐筱萝抱起来护在自己怀里,几乎同一时间,楚玉顿觉后背一阵刺痛,箭头从前胸噗的刺了出来。
“楚……楚玉!”沐筱萝惊愕看着楚玉胸口的利箭,心顿时揪紧,双手想去捂住楚玉汩汩而出的鲜血,却无力。
沐筱萝慌乱之际,城楼已有数声惨叫。
“赫连鹏!即刻命人朝城下泼油!越多越好!快去!”楚玉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双手依旧紧护着沐筱萝朝城楼下走去。
“是!”赫连鹏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怠慢,登时召集将士就近取油,所谓财大气粗便是,当你从百姓家里取一桶油承诺还十桶的时候,百姓便自告奋勇的换出家里所有的存油交到士兵手里,更有踊跃分子带着家里的油与士兵一道朝城楼下泼。
且说楚玉将沐筱萝护送下城楼时,体力已经不支,幸而奔雷及时赶到,
“奔雷!把王爷送回去,告诉李准,王爷若有三长两短,他便自己准备棺材吧!”沐筱萝交待一声,欲再上城楼。
“筱萝!别去!”楚玉猛的拉住沐筱萝,力道虽然不是很重,可碍于楚玉身上有伤,沐筱萝也不敢用力挣扎、
“王爷放手,这种时候筱萝作为元帅,怎么可以退缩!”主意是她出的,如果出了事,她难辞其咎。
“放心,不会有事的,彼时泼水临近城楼处必然要高于他处,如此泼油下去,他们便再不敢扔黑球了,否则滑回去,倒霉的只有他们。即便是他们脚下的钉鞋沾上了油,也不能再前进一分!现在他们怕是已经开始撤军了,该担心的是他们,一旦黑雾散尽,咱们瞄准了射,他们损失惨重呵。”楚玉如此解释。沐筱萝闻声,揪紧的心终是落了地。
“奔雷,还愣着做什么!快送王爷回去!”沐筱萝登时催促道。
“可是王爷不放手啊,不如主人也上来,奔雷背一个抱一个?”奔雷急中生智,换来二人极度鄙视的目光。
“殷雪!”沐筱萝情急之下险些忘了殷雪,待殷雪出现,楚玉理所当然的被殷雪抱在怀里,施展轻功而去。
“主人……属下轻功也不差的。”奔雷忽然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可反应就差太多了!”沐筱萝扔下这句话,急步朝行馆而去。奔雷立于原处,自信心大受打击,眼底暗淡无光。他不明白,自己一身武艺,满腹经纶,怎就落得个无人赏识的地步呢……
暗处,冷冰心轻吁口气,唇角微微勾起,看来自己的小跟班出了点儿问题呵。
且说沐筱萝赶到的时候,楚玉身上的箭伤已经处理妥当,房间内,庾傅宁拿着李准开的药单,正细细聆听李准的嘱咐。
“怎么样了?”沐筱萝有片刻的犹豫,却在看到榻上楚玉的时候,迈进房门。
“微臣叩见主人!”自沐筱萝回来,李准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情绪颇显激动。
“都什么时候了,还叩什么叩,王爷伤势如何?”沐筱萝不耐烦的挥手。
“回主人,王爷伤势无碍,不过要多休息,少起床走动,免得撑破伤口,再有就是……”李准还未说完,便见庾傅宁摇曳着走了过来。
“再有就是莫要让王爷情绪太过激动,加上之前的伤,王爷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膳食方面也要以清淡为主,这些傅宁都记在心里,就不用沐元帅操心了。”庾傅宁态度谦恭有礼,可言语间就多了那么丁点的酸味儿,听的沐筱萝极不舒服。
“王爷是替本帅中箭,本帅关心一下有不妥之处么?”沐筱萝清眸如水,肃然看向庾傅宁。
“原来王爷是为了沐元帅才受的伤啊?傅宁还奇怪呢,都没出兵,王爷怎么会中箭。沐元帅,傅宁乃一介女流,实在不懂战场上的打打杀杀,不过还请沐元帅一定要保重身体,虽然受伤的不会是您,可好歹也请您体谅一下王爷的身子骨,这么伤下去,沐元帅不心疼,傅宁可是心疼的很呢。”庾傅宁抹了两滴美人泪,继而拿着药方转身离开了。
沐筱萝气啊!她这什么态度?楚玉受伤也不是她愿意的啊!此刻,沐筱萝还真有点儿打掉牙往吐子里吞的感觉,谁说她不心疼了!可这话说不出口呵!当初她对楚玉说了那样绝情的话,楚玉也口口声声让她离开,如今他们之间便似雾里看花,他们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又如何能看清对方的心呢。
事实证明,楚玉泼油的决断是英明的,樊虎大军的首轮攻城以失败而告终,而此时,桓横与绝尘,冰魄共同研究出来的黄金战甲横空出世。
行馆内,沐筱萝率一众人坐在上位,等待绝尘的演示,而楚玉则在庾傅宁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拱门处,楚玉几次想挣脱庾傅宁的搀扶,皆因庾傅宁死也不松手的决心而放弃了。
“其实本王可以自己走的。”楚玉想与庾傅宁保持距离,尤其是在沐筱萝面前。
“傅宁可不这么认为,如今照顾王爷是傅宁的责任,若王爷有个万一,傅宁担不起这个罪名,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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