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当真相暴露于众人面前时,楚漠信该如何自处。
“你是想用本王威胁父皇?”楚漠信狐疑看向沐筱萝,眼底的暗淡一闪而逝。
“嗯,正有此意。”沐筱萝中肯点头。
“这可不行,本王明天一定要回去的!”楚漠信急了。
“那也得筱萝点头才行啊!”沐筱萝不慌不忙的看向楚漠信,眸光划过一抹诡异。
“沐筱萝,本王没说笑话,本王一定要回去,否则……”话音未落,楚漠信便觉后颈一阵钝痛,待其转身时,赫然看到皇甫俊休手里攥着石头。
“你!”楚漠信单手捂着后颈,不可置信的看向皇甫俊休。
“不是我!不是我!”皇甫俊休许是没想到楚漠信会转过身来,慌乱之际这才扔了石头,此时,楚漠信已然跌在了楚玉怀里,人事不省。
“娘娘,这事儿殷雄也可以做啊?”只要想到楚漠信昏迷前那两道杀人鞭尸的眼神,皇甫俊休便觉后脊有冷风吹过,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本宫觉得你做最合适,不可以么!”沐筱萝悻悻看向皇甫俊休,彼时他既承认对楚漠信没那么关心,便知会有这样的后果。
此刻皇甫俊休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晓得沐筱萝也是个秋后算账的主儿!他自诩不算太笨,可现下却一连得罪了楚漠北,楚漠信和沐筱萝三尊菩萨,看来就算这件事过去,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殷雪,看好漠信,记着,在本宫未从金门回来之前,万万不能让漠信离开房间。”沐筱萝启声之际,殷雪和殷雄同时出现。
“楚后,殷雄愿留下来一同照顾小寒王。”殷雄恭敬道,实则自入济州行馆,殷雄一直想找机会与殷雪冰释前嫌,奈何殷雪并无此意,于是殷雄想趁这个机会与殷雪好好谈谈。
“此事本宫已交由殷雪,至于要不要帮手,殷雪,你决定好了。”沐筱萝心知殷雪是在乎这个哥哥的,于示未作表态。
“回禀主人,殷雪之力足以护小王爷周全,不需要帮手。”殷雪说话间,随手揽过楚漠信,旋即消失在楚色中。
看着殷雪消失的方向,殷雄不禁叹息,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却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待皇甫俊休与殷雄退下,楚玉大步走到沐筱萝面前,
“你打算去金门?本王不同意!除非带着本王,否则这次本王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独自涉险!”楚玉剑眉如峰,月光落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碎银,俊逸如仙,宛如神邸。
“筱萝很想如王爷的心意,可惜啊……”沐筱萝一声长叹。
“可惜什么?”楚玉不解问道。
“可惜王爷有个好师兄呵……”沐筱萝语闭之时,楚玉亦觉后颈陡痛,紧接着人事不省。
“沐筱萝,你也忒损了吧!”楚玉身后,燕南笙一脸悲愤的看向沐筱萝。
“筱萝刚刚是在夸盟主啊!”沐筱萝满眼无辜。
“你若不夸,他能知道是谁下的手么!哼!”燕南笙狠瞪了眼沐筱萝,这才带着楚玉离开。
解决了两个大麻烦,沐筱萝不由的松了口气。
“沐筱萝,你是不是说谎了?”忽地,一抹黑色的身影宛如蝙蝠般翩然落在沐筱萝身侧。
“尊主问的哪一句?”沐筱萝悠然坐在平栏上,握起酒壶,一口下去,一股辛辣直冲脑门儿。
“当日敬雪斋,你说楚玉和燕南笙不是你的菜!”寒锦衣肃然提醒。
‘是啊,他们的确不是筱萝的菜。”沐筱萝努力回想,方才记得这句话。
“既然不是你的菜,他们死活与你何干?楚玉想去,那你就让他去嘛!”寒锦衣不以为然。
“他们笨手笨脚的,去了只会碍事。”沐筱萝实在没心情纠结菜的问题,自早上接到楚熙的邀请函开始,沐筱萝直到现在都没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他们虽然长的丑,可笨手笨脚却谈不上。这次本尊主陪你到金门,你可要记着欠本尊主一个人情!”寒锦衣终于感觉到彼时在敬雪斋,自己很有可能中了沐筱萝的激将法。
“筱萝似乎也没让尊主一同去吧?”沐筱萝转眸看向寒锦衣,一本正经道,欠人情的事儿可大可小,这点她最清楚。
“呃……你是没让,可……反正本尊主保你小命,你得记着本尊主的好!”寒锦衣有些语塞。
“好自然是记着的,不过人情的事儿,筱萝可得算清楚,既然是楚漠北求的尊主,人情自然由他来还,可跟筱萝一块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沐筱萝有板有眼开口。
“你怎么知道是楚漠北求的本尊主?”寒锦衣狐疑看向沐筱萝,惊诧她的语出惊人。
“很难猜么?凭尊主的脾气,除了楚漠北,谁能请动您这尊大佛呵!”沐筱萝心烦的很,索性提着酒壶离开长廊。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本尊主脾气怎么了!本尊主跟你养的猫一样,温顺的很呢!”寒锦衣恹恹回了一句。
沐筱萝虽未还口,不过心里却腹诽着,若猫儿都那个脾气,这世上的老虎还有没有活路了。
此番金门赴宴,沐筱萝是以楚后的身份,不过楚熙既然在密函上写下自己的大号,想必已是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在楚熙面前沐筱萝也没什么好装的。
宴席设在行金门行馆的正厅,酒菜皆是极品,入列的除了楚熙和沐筱萝,便只有楚漠北一人。
初见楚熙还是在三年前,那时自己亦是以楚后的身份与其会晤,那一次的激辩中,沐筱萝深知楚熙是个城府极深的老头儿,并不容易对付。
“楚后竟连个侍女也没带?”年过半百,精神矍铄,身体康健,声音爽朗,除了那身龙袍,楚熙表面上看起来与一般老者无异,如果非要说出区别,便是那双眼睛,深幽如潭,让人猜不透那里面到底藏着多少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