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他的后衣襟,直接将人给拽了上来。然后满脸怒气冲冲的,“你是有多恨阿央,才想着这样横死在他们家的果园里?”
白庭君被她给拽上来,猛地砸在地上,也没觉得哪里疼,反而是满脸惊喜的看着她:“阿朱,你终于肯见我了。”一面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那大大的肚子:“阿央说你现在要事事小心,惊不得气,动不得怒。 ”
但是他的话才说完,就听阿朱扶着肚子冷笑起来:“托你的福,我现在惊了气动了怒!”一面恨不得揣他两脚,可是这肚子又隐隐有些不舒服,所以不敢动作,一面看着地上的白庭君,没好气道:“你事儿就做完了么?谁许你上来的?”
然后转身朝萱草唤道:“扶我回去。”
她那肚子有些不舒服,但也是能忍得的人,加上这会儿满脸的怒意,所以也没有谁留意到其实她已经有些苍白的脸了,即便是她那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萱草这个丫头也是只当她太累了,毕竟现在她们在爬石阶。
至于那白庭君,见阿朱就这样转身走了,也不敢上前去,一面想着她方才的话,似也不是真见不得自己,于是也赶紧顺着小石阶往山坡下去,高高兴兴的继续洗着。
然后拧干整整齐齐的晾在绳子上。
至于这阿朱,自打回来后,就直接卧床不起了,萱草也仍旧当她是走得太累了,所以便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而阿朱也不敢惊动萱草,所以一直都是搂着肚子忍着,不然叫她发现了,回头跟阿央一说,阿央哪里还有心思顾及下面的状元酒。
而且她听说有的人发动,疼个三四天也不见得把孩子生下来,便想着也许自己是这一种。
再有刚才自己用轻功,又用力把白庭君提上来,胎气肯定是动了一些的,但是只要自己好好养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因此也就没有吱声。
直至熬到晚上,勉强将这晚饭给吃了,便再也受不了,疼得整个身子都卷缩在床上,哼出声音来,萱草才发现,吓得赶紧去隔壁叫慕宛央。
可这会儿慕宛央还在下面,根本不得闲,也就是彩湘跟着澹台鸢先回来了,听得她的萱草的喊声,吓得也慌了神,两人在这里照看着,让萱草去喊慕宛央。
今儿摆的席面都是这十里八乡的乡邻们,等到明日起,就是县里州府里,甚至是那些常常绕道来莲花坞客栈落脚的行商们,所以这明日的菜谱也是综合了天南地北的口味,慕宛央这正在重新检查厨房里的配菜,还有后堂那大炉上煨着的高汤。
她也得去瞧着,毕竟这汤才是精髓,可出不得一点岔子的。
这正在跟大胖二胖师父俩说明日的席面问题,就听着萱草急匆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姑娘,姑娘!”
她虽没说是什么事情,但是这个时候萱草应该守在阿朱的跟前才对,却跑到这里来叫自己,所以一听她喊,慕宛央心中就叫了声不好,别是预产期提前了吧?然后赶紧放下手里的大勺,赶紧出去,“阿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