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喝多少酒,都在阎王爷那个小本本上记着呢,都是命。老天爷是最公平的,临死前该报的都得报回来,谁也欠不下谁的。”我信命,更相信善恶终有报。
四叔临走前又拜祭了师娘,扛起麻袋,玄青则扛着那台彩色电视,我也没有闲着,拎着行李,三人浩浩荡荡的朝江边开去。上了小船,我不禁疑惑,是谁要害四叔呢,要说是赵大虎,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神秘的“李易恒”了!
可他要害四叔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阻止四叔封住脉眼吗?为了不给四叔添堵,我也没有多问。
日落西山,残阳似血,映的江面都红彤彤一片,江中泛起的涟漪不停地拍打着船身,很是惬意,不时有渔民在船上跟四叔打着招呼,四叔也热情的回应着。好像上了船就把烦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嘴里哼着小调:“姐姐身段难捉摸,听我唱一曲十八……”
晚上我们就到了雾里河,走了一个多月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今天晚上却是家家灯火通亮,想想也是,明天就到九九重阳节了,可能都在家叠元宝,印冥币呢。
我回到家父母对我的责怪都被我带回来的彩电冲淡了,母亲平时就爱显呗,没出一个小时,全屯子人就都知道我家有一台叫彩电的玩应儿,屋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屋子里挤不下了,就都站在灶台上,立柜上看。村民直到半夜才不舍的离去。
二娃子也没有了以往高傲的嘴脸。
第二天一早,我便跑到四叔家,要把那块应经变成乳白色的“涅槃坨”交给他,谁知四叔却说这玉放到他手上用不了几天就又会变回原来的淡黄色。
先放我这小心保管。
四叔和玄青都在打点行装,我知道这又是要去哪,四叔说今天是九月九,阳气重,要和玄青到拉拉勾看看那处地眼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变。
四叔不让我跟着去,但玄青却说小朋友见识见识还是可以的,这次也不是去擒尸捉鬼,也没有什么危险。四叔无奈只好又带上我这么个拖油瓶子。
去拉拉沟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山路,因为小道两旁长满了拉拉秧,极不好走,所以凡是进出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走水路。
小船一路顺水而下,走到花脸坟时却看到山上锣鼓齐鸣,很是热闹,玄青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还有敢重阳节结婚的主儿。”
四叔摇了摇头:“每年的九月九都是附近村镇出马大神儿集会的日子,互相比较自家的仙儿,各展绝技。不比那小说里的“华山论剑”逊色多少。”
我和玄青听四叔这么一说,都要上去看一看,四叔也是好几年没有来过了,也想去看看,我们几人下了船,直奔花脸坟的山坡上的索道爬去。
这花脸坟,名为坟,实则却是一座在江中陡然而起的石山,如斧劈刀削一般的周身,只有一条简易的栈道,曲曲折折的通向山顶。
听村子里老人讲这花脸坟的由来还有一段诡异的传说,几十年前这还是一处江滩,一个在常年在江上打渔的跑腿子,光棍,因为满脸的白斑,大伙就都叫他花脸张,临死前嘱咐村民把他埋到那处江滩,村民一个个都不解,从来没有听说过死后在江滩上落户的。
但死者为大,好赖人都走了,可埋到哪没几天,一场大水就把坟冲没了,等水退去后却平地拔起了一座蘑菇型的小山来,这小山见水就涨,几十年过去已然有了今天的规模,屯子里的老人都说这是块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