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孝不干,又打电话过去说,我家里每个月都会给你保姆费的,你这个月还没有干满我就被送到养老院里来了。你要么过来看我,要么退钱,随便你。
陆家每月给桂花嫂三千块保姆费,月初提前给。
陆永孝进院的时候,一个月才过去几天。
桂花嫂家经济条件不是太好,自然不肯退钱。就答应每天还在陆永孝那里,帮他洗衣服、打扫房间卫生,干满日子再走。
这事不知道怎么的被陆家的儿女知道了,陆琴怒不可遏,直接冲到养老院,骂桂花嫂贪图她家的房子,是个娼妇。
桂花嫂什么人,如何能忍,说,我就是想要你家的房子怎么了?你爹都七十了,老娘才四十,正青春年少,要嫁他总得给好处。房子给我,我侍侯老陆一辈子。老陆,你的意思呢?
陆老头连连点头,说,我愿意我愿意。
桂花嫂又气道,陆永孝,选个日子我们去领证,你把房子过户给我。
陆永孝:“要得,要得。”
陆琴:“你们敢?”
陆永孝立即甩了女儿一记耳光,骂道:“忤逆不孝的畜生,你就见不得你爹幸福啊!那房子是老子的,老子要怎么处置自己的财产是老子的事,一分钱不给你。”
陆琴吃了这一记耳,哇一声哭起来,朝桂花嫂扑去,两人打成一团,惊动了110才把她们分开。
今天,桂花嫂又来了养老院,用轮椅推着陆永孝转来转去,以配偶自居,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单身老人。
说完,陈佳道:“顾闯,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事闹大了。”
我奇道:“这是陆家的家务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陈佳委屈地说:“陆家的儿女说了,和我没完,就认准我这个负责人了,你说,关我什么事呀!”
我想了想,分析道,陈佳你别担心。我觉得这事吧,纯粹就是桂花嫂在和陆永孝的女儿赌气,演的,过几日就消停了。看得出来,桂花嫂对陆永孝很反感,生理性反感。放心好了,过几日桂花嫂就消停了。等她把这个月干满,就会走的。
“真的?”
“放心好了,你要相信我这双眼睛。”
“可是,两人成天在一起,难免日久生情,还是把人弄走的好,顾闯,你不能不管。”
我有点头疼:“我想想,让我想想。”
是啊,他们成天呆在一起,怕就怕再出什么风波。
会议马上就要举行,必须尽快把这事了结了。
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天晚上,我正好邢云在QQ上聊天,就随手提到此事。
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所有的酸甜苦辣向她倾诉。因为怕用语音惊动母亲,我现在改打字。
听我说完,邢云想了想,问:“你打算怎么做工作?”
我写道:“这事还得和陆永孝的儿女沟通一下,让他们先冷静冷静,好好做老人的思想工作。无论如何,得把这事拖到会议结束以后,别在期间闹。当然,健福院马上要开会上电视的事情不能告诉陆琴姐弟。”
邢云:“顾闯,这事你弄错顺序了,应该找陆永孝说啊!”
“找陆老头说,做他的思想工作,他现在被爱情……不,被那啥情冲昏了头脑,连房子都想送桂花嫂,能听我的吗?”
邢云:“顾闯,你听我说。陆老头感情的天平之所以倾斜到桂花嫂那边,那是因为他儿女平日里太忙,没办法照顾他。而保姆则天天呆在他身边,自然对她有了一分情感的依恋。因此,这才破口大骂儿女不孝,只有桂花才是真正牵挂他的人。可是,这事他并不清楚。人家保姆是拿钱干活的,是本分。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对你这么好,如果不给钱,鬼才理你。出保姆费的是谁,是他的儿女啊,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说得对,真是这个道理,明天我就找陆老头说去。嘿嘿,陆老头只要不傻,会明白的。”
我又和邢云在QQ上商量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第二日,正满怀信心地要开车去健福院。明天就是会议举行的日子,先得去那里盯着,布置好一切。
陈佳的电话打过来。
还没有说话,她就哇一声大哭。
我忙道:“究竟怎么了,你别哭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陆永孝又怎么了?”
“陆永孝失踪了。”
“啊!”
“他和保姆私奔了。”
“啊……神经病啊这姓陆的神经病!”我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