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大小姐的父亲是个大胖子,又找不到人帮忙,你那位大小姐还不哭死过去。我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就多个帮手。”
邢云力气倒是挺大的,最辉煌的战绩是为了节省运费把一台二手洗衣机扛上五楼。
还好是涡轮洗衣机,换成滚筒那种,估计我得另外找房,惹不起啊!
我也不废话把手机递给她:“跟我来,坐我车后,帮我导航。”
冷风呼呼地在身边掠过,手都快冻僵了。
今天这摩托车也争气,不喘了,屁股后面也不冒黑烟,提速特别带劲。不片刻就到了环球中心,绕过那座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大商场,又走了几公里,就到了一片大废墟地带。
这里以前是农田,刚征地没两年,基本处于未开发状态,只几条小路蜿蜒其中。这地方别说救护车,就算是换陆地巡洋舰来也得搁浅。
道路颠簸,邢云一只手抱着我的腰,另外一只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把手机举在我面前,不停和陈佳微信语音聊天,不外是安慰她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就到。
通过二人的语音,我了解到,陈佳的父母是去年买了这里的房子,准备用来养老。只是这地方物权在扯皮,基本没有交通可言,她父母也没办法搬过来住。今天,物业通知她那病号老爹说卫生间的水龙头没关,水都沁到外墙了,让过来处理一下。
刘老爹就带了工具过来自己动手做防水,陈佳不放心也跟过来帮忙。弄好,正在吃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就倒下了。
邢云小声在我耳边笑道:“看来顾闯你是误会那个大小姐了,人家家里是真有事,今天可是难得的一个表现的机会,你要把握好了。这地方的房子我知道,未来的开发区,房价一万八一平方,将来只怕还得涨。她父亲的房子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对了,你那个佳佳在省城还有价值两三百万的房产,你一但娶了她起码少奋斗三十年。”
我苦笑:“大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我玩笑,我侍侯不起这种大小姐的。而且,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感觉,大家在一起只有难受。别一天到晚提钱,太俗。这两人在一起关键是要开心,钱不钱真没意义……啊欠……你头发都钻我鼻孔里去了……啊欠!”
“谁叫你鼻孔大?”邢云笑起来,甩了甩头,长发飞舞,擦过我的面庞,好痒。
“我鼻孔大吗?”
“大,可以放进去一根火腿肠。”
我朝反光镜看了看,看了看自己的鼻孔,不觉忧心忡忡。
说话间,就到了那个楼盘。这地方只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看门,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真遇到坏人,也只能以德服人了。
问清楚方位,摩托车开到一栋七层的洋房下面。
开发商可恶至极,电梯没有开通。陈佳父亲这套房是跃层,六跃七。
得,只能爬楼梯了。大约是走得太快,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倒是身边的邢云呼吸平常。
整栋楼只陈佳父亲一户人家,门开着。
我冲进客厅,喊:“陈佳,我来了,病人在什么地方……啊,老刘……”
定睛看去,只见沙发上有一个老头躺在上面,正用手捧着头大声呻吟,陈佳则哭着在旁边说:“爸爸,爸爸,你忍着点,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我这病是好不了,头要爆了,我想死,我想死。”老人满头都是大汗,面色血红。/
他霍然是我的老熟人陈力。
原来陈佳是陈力的女儿,地球太小了!
形势危急,容不得人发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陈力:“老陈,是我,我是顾闯,坚持一下,我扶你下楼,咱们去医院。”
“是你……谢谢……谢谢……”陈力虽然满面通红,可嘴唇却是发乌。
我没想到病人的身体竟然会这么沉重,这一扶竟然扶之不动。好在邢云也上来,我们一边一个架着他就出了门。
背后,陈佳:“衣服,衣服,爸爸,你的衣服……等一等,要带毛巾牙刷、水瓶和杯子吗?”
我大声吼:“跟上,别磨蹭,都什么时候了还理这些破烂做什么,先到医院再说,不知轻重。”
陈佳委屈地哭着:“你凶什么凶?人家心里难过嘛!”
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凶,神经病:“快走,对了,马上给你妈打电话,让她去医院。”
出了一身汗,下了楼,陈佳把陈力扶上摩托车,又顺势挤了上来。这下,邢云却没位置了。
陈佳这个时候倒是着急了:“你怎么还不走呀?”
我看了看邢云:“你怎么回家?”是啊,这一带黑灯瞎火的,遇到坏人怎么办?
邢云朝我挥了挥手:“快走吧,不能耽搁了。坏人,我就是坏人啊!我的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扛得了煤气,打得跑流氓。”
我想笑,但觉得这不是笑的时候,发动摩托车:“小心点。”
“走吧,走吧,别墨墨迹迹了。”邢云柔声说:“你骑车也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