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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阎胥子好是不明白似的,只便是就朝我看了好是一会儿去了,偏偏就是对我说儿道儿:“为,为什么?”
我没去多想得来,便是就把那阎胥子看了一看,只就沉吟得片刻,我就很是有些个坦然的对那阎胥子说儿道儿:“你很忠心,可却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伤着你来,只便是速速离去吧,就当咱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下次再见的话,再是饶你不得!”
一边儿说儿着,我却是正准备走的时候儿,忽然见得那阎胥子,只就剧烈的咳嗽了好是几下儿,忽然便喷出血来,直是连带着那衣服脸上,俱都溅满了血来,不过尽是黑色的,也便是黏黏糊糊的一阵儿,还有些儿个稠得了,我正是看得惊心儿的时候儿,忽然见得那阎胥子,已便是闭得上眼睛儿,便只在顷刻之际,早是昏迷得去儿的了!
见得这般儿的急切,我也是没想得那么多儿,只就几步儿快得上前儿,登时就把它扶将起来,只一个劲儿的喊了它的名儿,只是不应,我也没了法子,只便是就把它背了起来,好歹是鬼,竟然整个身子都是轻飘飘的,也就在心里边儿想了想,既然玲儿和旭桦子都已经分散开去,而且里边儿也是险恶,一个不留神儿,说不定便坠了其中去得,还不如暂且先去找回他们,说不定玲儿跟旭桦子两个,都兀自在一处儿艰苦奋战的来!
心里就这么想着,我就只把那阎胥子整个身子背起,见得它嘴里的血,只就一个劲儿的溢了出来,连我的衣服和脖颈都被血液浸湿得透儿的了,还是一阵儿一阵儿凉凉的感觉,直透儿的我心里头儿来!
我见得那阎胥子本就受了尸毒,又被那旭桦子打得如此重伤,只就晕厥得去了,怕也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只也就不管了,我只就一边儿奔走着,一边儿祭起心视镜法儿来,只便就是把视线放开的去了,心里就想着,但愿能早些儿个撞见得他们才是!
刚走了没多远儿,却是到得前番儿玲儿取水之地儿,也就是那墓碑丛生的地方,人倒是没见着一个,却是见得前方儿黑云密布,层层叠叠,又是见得里边儿嘶吼声儿如雷,形势如风,便也是料得其中有事儿,只便是停得下儿步子得来,且就把那阎胥子放得下身儿,我见得一阵儿风来,只把我的身子晾在外边儿,也挺是一阵儿的冰凉,登时便走得几步儿去得,见那黑雾像活了似的,只便是也见着了我,也是朝我这边儿缓慢的移动过来!
我见得如此,也是料得有事儿,只朝着一边儿的阎胥子看看,也是有些个担心它似的,想了会儿,也把自个儿心里说儿道儿:“依照阎胥子之前的话儿来说儿,这阴阳双灵既然不会主动出来的了,只这外边儿,到处儿尽是些小怪,有何可恼的,也便是把它只一众儿的,尽都收拾了,岂不是自好?”
一边儿这样儿想着,也是把自个儿心里的信心更多得几分儿的来,只就到得前边儿去,几步儿走起来,只就把黄金哨儿拉得下手心儿里去,方才说儿话儿来着,只便是见得那雾气渐渐泯灭了去,从中隐隐的,冒出似乎两个身影儿来!
我本待是看不清儿的来,过得片刻之际,已然是见得,果然是两个,但不是人,还是那些儿个鬼灵一般儿的,只就一黑一白,弄得跟个黑白无常似的,两个影儿,各自走得上来,只就被我看看得时候儿,见得那两个鬼灵只作了一处儿,偏是就对我说儿道儿:“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我见得这番儿派头儿,心里只是好笑儿,待得沉吟了一会儿,我就对它们说儿道儿:“你们两个小鬼,直这般儿的大胆,也不见得你喊山哨子大爷的威名,也敢在此地儿乱说儿话儿的来,直是想死不了?”
听得我这般儿的说儿了,那两个鬼也是笑笑儿,只便是各自对视一眼儿,又朝我看看的时候儿,我见得它们两个俱是把手上的铁叉儿各自舞动得一下儿,便见得漫天的冥纸纷纷而下儿,路边儿的灯笼,也熄灭了两三盏,再加上那些儿个花圈儿遍地的,也是被阵阵儿细风儿吹得起来,一阵儿凄凉得意味儿!
黑白二鬼已经是站得定了,且就对我说道儿:“原来你就是那讨厌的黑娃子,怪我二人潜伏许久,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直你自投罗网,也不由得我二人手下留情得了!”
我见得这黑白两个鬼好是得意一番儿的,也只把我自个儿的怒气涌得上来,登时便就喝了一声儿,只发声儿狠,即刻便就咆哮着冲它们说儿道儿:“谁胜谁负,现在还未可知也,现在任你们得意,只在下一刻,便叫你们灰飞烟灭,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