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凌子一番话儿,竟然说出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这等话儿来,直把我好是一顿儿吓,但是微微回复了些,便问她道:“你到底咋的了,别老是说出这等不着边际的话儿来,你才多大,整天挂着死啊死的,也不嫌脏啊,不知道咱们是除魔的嘛,你就去了,谁能帮得我来!
她笑了!
我看到她笑了,笑得很诡异一般的,只把那抹笑容扬起在嘴角,自是摇了摇头,却又抱歉的耸耸肩,只对我说:“你还记得你的庆云吗,自打遇了我,再是用它不利,呵呵,也罢了,却是我做得鬼,只为了报你凌辱之恨,你是不知的,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恨入骨髓去,须知得,你虽是天生异禀,可也不过凡夫一个,受了拖累,也抵不得命运!”
说到命运,我却也是不解了,就问她道:“就依了你来,前般那几句儿,我还是明得的,也只能说抱歉,却是不经意就敛了恨,也是我自个儿愚钝,更是损了命儿去,也只是不怪你,但是你说起命运,却又是为何,难不成你是受了啥的枷锁,或是别的?”一边儿说着,静静待了她的回答!
琉凌子又是一阵儿笑,苦笑似的,她就看看我道:“命运?呵呵,还真是命运,我们,都逃不掉的!你知道吗,也包括你……”
我问她:“你说啥啊,说啥命运来着,居然连我也是?”
她只点头说:“对的,只你也是,其实玲儿,她也是,我也是一路过来的,也看得透了,也是就此而已,只是你们,再过段时间,自然就明了了!”
琉凌子说话儿,惯来是讳莫如深,我也约莫学了她那口气儿,其实其中厥词,也是多不理解,也道是破罐子破摔,自是没去多想,也是听得说起玲儿,我只思量了会儿,便跟她说:“琉凌子,有事儿和你商量,你只说莫烦得玲儿去,却是赖她身上宝物多得来,何不去请了她那火风扇来,借你一用,也是好来,却为不可?”
她听得我这般说儿,也是点头,只说道:“那你快去快回,我便在此间稍事休息,若是等得你来,便是万事具备,更有一事儿烦你,如是玲儿能抽空前来,必请得她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也是感恩戴德!”
我只道她说的有理,也是简单告个别,却催了脚下之力,风生水起,驰电雨云,走得急,也是快,只过片刻,九家窑残貌,便自现了眼前。
看着这派风光,依旧断壁残垣,不知哪儿来的烟沙,遮天蔽日,加上乌云密布,暴雨将至,心下只是凄凉,也不想多了,径自大踏步走去,直到得跟前,只见屋门紧锁,门窗皆闭,连唤了数声儿,没人应来,心中生疑,也是急,再喊了几声玲儿,又是不应,心中惊道:“莫不是玲儿出了啥事儿?”当下一慌,用脚踢烂了那门儿,直冲将去,找遍儿了整个屋儿,却是不见玲儿,也不见黑风子!
这下可急得来,一个人在整个村儿里呼来喝去,也不知道玲儿去了哪儿,都找遍了,实是没了影踪,一下儿泄了气儿来,却见那塌墙处,影影绰绰闪过一个白影儿,登时一急,喝声道:“是谁?”便大剌剌奔了去,到得跟前,已是无物,又四处儿看了眼,细细寻了一寻,却是白茫茫一片儿,尽是灰石遍地,正是无解之际,却得乌云聚集,登时刮了狂风,落得瓢泼雨来,整个雨势夹风,好是凄寒,直打得脸上身上,跟刀子割着似的异常难受,又见飞沙走石,村内屋落儿,连那顶儿,俱是被卷了去,落了空中,收了漫漫黄沙之中!
我看得急了,顶着一头暴雨,只冲了天儿喊道:“老天爷,你这是想做啥子,难道把九家窑坏得还不够,还想咋着吗,这都没人儿了,你还这般无情无义,直把整个村儿落得草本无归,才是心甘意满吗?”
只吼了一阵儿,空中雨纷纷下,雨声儿风声儿尤是大,连那轰鸣儿雷声儿,早把我的嗓音遮去,只干吼了一阵儿,甚是无力,看着这般破败景象,也是无奈,只跪了在地儿,任泪水夹杂在雨水中,静静的流过了脸庞,只那刻起,心里满满的,都是恨,我真恨,恨极了那冥冥中害了无数生灵的邪魔妖孽,恨那些个无意挑起争端的幕后黑手,只我现在的心情,不把它们生吞活剥,千刀万剐,必不得甘心!
只一个人在雨中,饶是愤恨的思量了许久,想起琉凌子还在等着,复又站起身儿,只叹口气儿,再看一眼我这昔日可爱的家乡,又往来时的路去!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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