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家不到一天,我们一家又进了医院。
我妈摔断了四根肋骨,骨盆轻微碎裂,还有中度脑震荡。
等待手术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我爸见我这模样,劝我去休息一下。
我不由苦笑:“妈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睡得下去。”
我爸叹息一声,没在多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走出手术室,说了一句手术成功,我才觉得整个人如泄气皮球一般的松懈下来。
妈妈昏睡了整整三天,醒过来后,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还时不时的打冷颤。
我看的心疼,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天,我刚刚到家,准备给我妈煲点汤去,却猛地瞧见我家门口有一团鬼影一闪而逝。
我愣了愣,跑过去看了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煲汤的时候,我有点儿魂不守舍,直到背后响起脚步声,我才反应过来。
还以为是我爸回来了,开始并没有在意,可猛然想到,我妈现在这个模样,现在正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一阵凉意从脚底心慢慢升腾,我浑身紧绷,冷汗直冒。
在鬼村时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不停在我脑海穿梭。
“嘻嘻嘻嘻……”
一阵嬉笑传入我耳中,我头皮一麻,尖叫一声,闭着眼睛便往外面跑。
“砰……”却好似撞到什么东西,我跌坐在地。
睁开眼,一阵阴风呼啦便吹了过来,屋中四五个鬼影带着一连串阴笑围着我打转。
我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站起来想要逃跑,却被他们如玩物一般的提起甩开。
“噗……”我再一次被甩下来,这一次,我结结实实的从楼梯上滚下来,正是我妈当时那个地方。
胸口一阵挤压,我吐出一口鲜血。
眼泪不停的往外冒,我咬牙死撑,鬼影再次来袭,我拿起一瓶的花瓶,用尽全力的朝鬼影扔去。
鬼影狡猾,又灵活,一下躲开,却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怔然看去,司空身影似是极慢。转瞬,却已至我身前。
那些鬼影见着司空,嘶吼连连,四处逃窜。
但见司空轻轻抬手,一阵奇异白光自他手中闪烁,那些鬼影只在瞬间便已消散于无形。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急忙忙拉住他的手。
开口,语气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似怨似幸:“司空,你终于来了!”
他微微撇头,似有不解:“你在等我?”
被他道破心思,我有些不知所措,慌张的放下他手,眼眸四看。
未免尴尬,我忙问起他:“司空,为什么我家会有这些鬼影。”
他扫了一眼:“阴气太重。”
我不由心惊:“那怎么办。”又疑惑:“可是以前我家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怎么会……”
我猛地想到什么:“会不会,跟我这次的经历有关……”
不等他说什么,我又想起胸口那朵奇异的花来:“对了,这次回来,我还发现我胸口……”
我忙扯着衣服要给他看,却怔住,想起男女有别,终是不好意思的放回去了。
他眼眸却直直的盯着我,轻言淡语道:“你胸口的那朵花,名唤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我一怔,那不是……
曼陀罗花,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这种花,怎么会突然印在我的胸口。
不对,我忙抬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胸口……”
他鼻头动了动,神色似有嫌弃,我便也懂了,他那么大的本事,想必想要知道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吧?
只是想着他居然连这种私密事情都能随意窥见,心中多少有些膈应。
却没料到,他像是猜到我的心思,淡淡的道:“我没那么无聊,去偷看别人的身子。”
我讶然盯着他,见他眼眸低垂,神色微微闪烁:“曼陀罗花,生在忘川河畔,是冥界特色,可它还有一道作用,你可知是什么?”
我自是不知,紧巴巴的盯着他求解释。
他唇畔一勾,脸庞便恍若染上春色:“它,是鬼王印记。”
说着,他眼眸似有趣味儿:“换种说法,楚思梵,你被冥王盯上了。”
我头皮一炸,浑身打了个冷颤:“这,这是什么意思?冥王?我何时与冥王有过交道?”
脑中却蓦然想起跨过生门之时,那个倾国倾城的男子。
我眼眸微瞪,不禁张大嘴巴:“难道……”
“冥王天生异色,非男非女,被他盯上的人……”他摇摇头,似有无奈。
我却害怕的六神无主,忙追问他:“被冥王盯上,所以,我家才会突然出现这些鬼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