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尤彦云转头看向站在门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着门框,双眼蒙着纱布的林昕妤,她一身素白衣裳,清风徐来来,白衣飘扬,就如此刻天际的白衣,美伦美焕。
药丸冒着袅袅水汽将她的容颜衬得越发梦幻,她一脸惋惜的姿态,君清御一离开,药的确是白熬了,不过这并不算是件坏事,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既然注定彼此陌路,何不脚踏实地,去往更远的旅程?
尤彦云走到林昕妤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搁在一边,低声问道:“我已经书信给了墨大人,等你在这里养好伤我们再回去吧。”
这一来一回就要走不少的路,林昕妤眼睛不方便,他来的匆忙也没马车,此刻也不是件大急事,就等林昕妤拆了眼睛上的纱布,看她恢复视力后再一起回去。
林昕妤点点头,尤彦云对于林昕妤身上发生的事情好奇的不得了,可他问,林昕妤也不会告诉他,因为那些酸楚痛苦就算找人分享了,自己的痛也不会少一分。还不如自己默默承受着。
尤彦云带着林昕妤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他眼睛上的一圈纱布,关心的问道:“眼睛会疼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林昕妤摇摇头,突然想起尤彦云如今处于夺储的最佳时机,而他为了自己,似乎耽搁了不少时间,真的没有关系吗?家里的妻子都不会担心他吗?
林昕妤开始好奇起对方的夫妻生活来,便问:“出来也有些时间了,该给你的皇子妃写封信吧,免得她担心。”
林昕妤还记得去年春节尤彦王带着安宁回东陵探亲顺便拜年,虽然两人之间还没有孩子,却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安宁也是个好强的主,什么都要跟人比,如今嫁了人,那样的毛病似乎没有了。
尤彦云苦笑了一下,当时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接受不少大臣塞来的美人,而他与安宁之间也是从那个时刻开始生疏的。
她嫁给他两年了,却一直没有子嗣,按道理说妻子两年不孕丈夫本就可以纳妾,这个时代讲究孝道,无子则是最大的不孝。
看到一个个美人在后院里,安宁也变得不安分起来,不管他有没有宠幸谁,便是先下手杀了,当然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狠杀,下下慢性毒药还是可以有的,就这样拖个一年半载,他府里的那些美人也就差不多了,这当然会引起很多大臣的不满。
因此,他不得不去找安宁好好谈谈心,但安宁的反应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用帕子擦着眼里质问他是不是不爱她了,她她堂堂东陵国郡主远嫁他乡。如今在异地人生地不熟,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丈夫,成了她最后的靠山。日子越过下去,她越来越没安全感,加上没有孩子,她栓不住这个男人的心,将来等到她容颜老去,还能剩下什么?
他无语,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的纳妾之举,安宁不懂权势地位要用别的手段来达到,她的眼里只有爱情,可是,再坚固牢不可摧的爱情,再日子一天天的消耗中殆尽,还能剩下什么?
于是一次次的争吵,一次次的不欢而散令他心灰意冷,正好趁着寻找林昕妤的机会出来透透气,果然外面的空气是新鲜的,虽然被君清御揍伤了自己,可心里却挺开心的,他可以借着养伤来逃避一些他不想面对的。
见尤彦云沉默,林昕妤已经猜出,他过得并不如意,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如此,结局的时候总是写尽了悲伤,她和君清御,她和君清泽,尤彦云和安宁……
门外想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林昕妤的胡思乱想,尤彦云站起身道:“我去看看。”说着起身去开门。
刚才打开一条缝隙,外面穿着火红身影的女子推开挡在门口重伤的尤彦云,飞快的冲进屋子,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院子的四周。她如一团烈火似要将院子的草木都点燃。
“安宁!”尤彦云被推的一个踉跄,扶着门框,捂着胸口,虚弱的喃喃道。安宁的力气可不小,她这么一往他胸口上推,胸口顿觉撕裂般的疼痛,伤口似乎裂开了。
“你说,是不是在这里金屋藏娇了,所以才不肯回府的,就那么令人讨厌吗?甚至你想在外面包养个外室,都不愿跟我在一起。”安宁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嘴里愤恨的说着。
坐在院子凉亭里的林昕妤侧耳倾听着,不由抽了抽嘴角,安宁这性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暴躁了?
“你!你这个狐狸精,居然勾引我的男人!”院子里捉奸的安宁一下子就看到端坐在凉亭里的优雅女子,只是她的位置背对着她,因此安宁一看就冒火,好个尤彦云,居然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